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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3 章 第 83 章（第2页）
“也不是。”尚煦脸都黑了。
物理卷子，还就是在尹粼手里。周述向来不和他讨要什么，更何况这回，俩人梁子还没过呢。
估计这辈子过不了了。他俩闹矛盾，周述一直是先低头的那个，为了保护他妈他好像什么腰都能弯。这回不弯了，他本来也脾气硬，不是会轻易妥协的人。
尚煦知道自己戳到他脊梁骨了。管他什么前女友，纪封道永远是他的脊梁骨。
就像周述也指着他的脊梁骨一样。
他不怕，把柄都握着，谁也别轻举妄动。
“啊！”秦雨勤大喊一声，然后瞬间捂住自己的嘴。
“咋了一惊一乍的。”罗昊问他。
“那个照片。”秦雨勤手都在抖，“你有看到那张照片么？”
“你都收起来了，我哪拿得着？”
“是啊，我收起来了。”秦雨勤慌张踱步，忽然停下来，“可是我……就放在单词盒里啊。”
罗昊引导他：“你单词盒平时放哪？”
“哪儿都放。”秦雨勤掰着手指数，“教室、宿舍、操场，我天天带身上。”
“那你盒里找找嘛，那么多张卡，不小心塞哪儿了吧。”
尚煦收拾着书箱，抬抬眼皮，眼瞅着自个儿舍友着急忙慌。
晚自习打铃前，尚煦跑楼下找尹粼拿回卷子。尹粼还想着拉他到隐秘的场所待会儿，他拒绝了，拿完就走，不多停留。
尹粼等了好些天，也没见尚煦恢复正常。回校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淡，像是刻意回避他。
他说过的“我们可以任性一点”不仅被对方当成耳旁风，甚至还有逆风而上的趋势。忽冷忽热忽远忽近，如果不是知道他情绪不佳，尹粼都想跟他吵个明白了。
这两天就没看见他。
进入二轮复习，高三生的作业量指数上涨。尹粼理智尚在，“吵个明白”的冲动到底是压下去了。
他不知道自己能压多久。
他们还是会传题传试卷，附带标签纸标好了问题，再附带几句废话问候一下对方。
不止问候，那是叮嘱了。
尚煦骨子里自带的欠儿登细胞这几天大概被学习压力吃了，表情包不画了，真关心他吃饱穿暖了没，有没有上食堂。像是赶着什么期限，要把他的生活习惯火速规整了。
尹粼试探着回：我啃面包。
当天中午放学，就见尚煦在楼下杵着截他，抓人去食堂。尚煦显然也知道他胡说，但又放不下万一，只能选择依他。
排队打饭时也聊不上，尹粼看他抓着单词本废寝忘食的样子，都不好意思打扰了。
他穿着棉袄校服，里面穿了件白色高领毛衣，风从食堂窗外灌进来，还是感觉冷。
看了眼尚煦的宽背，默默地靠在那背上取暖。尚煦穿着自己的厚羽绒，靠着软和。不过两秒，队伍往前挪，尚煦便往前一大步，宽背一并撤走了。
尹粼跟着挪步，挪到他身后，打量他的背影。
隐藏的问题像水下的细沙，潮水一天天退去，才慢慢地浮现出来。
他忍着没当面问，在标了物理题的信里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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