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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3 章 第 83 章（第3页）
——尚煦，如果我们之间有事，可以说给我听吗？
——我信你，但我难受。
写完整整齐齐折了两折，站起身，犹豫了一下，跑上去十班。
尚煦甚至不亲自从教室里出来了，他一手翻书，一手拿着撕开了包装的小面包，见他站在后门，喊门口那位哥们儿拿一下。
那哥们儿伸手跟尹粼拿那纸张，尹粼往后缩了下手，没让拿。他非要走到尚煦身边，亲手拍他桌上。
尹粼这几天像是被囚禁在黑箱中，不见身周人事，惶惶不能安，又说不上什么原因，纳闷了挺久。直到又一次周考出分后，尚煦突然找他去观景台。
去了那儿也不大言语，两人窝在一张长椅上，贴着坐，像学校里所有地下小情侣那样。
尚煦有几道题想让他当面讲讲，清楚一些。
尹粼便给他讲。还不少，好几科。
讲完，尚煦将笔记记妥。尹粼才发现他一直没看自己，只顾着低头记，做练习。
好像找他真就是问几道题罢了。
寒风自远山来，从观景园上空呼啸而过。
“四天了。”尹粼放下笔，说：“我四天没看见你了。”
尚煦的笔尖抖了一下，字给写岔了。
“嗯，是挺久了。”
“有个问题我之前就想问。”
在他跟尚煦的问题上，他从来就没有落地的实感。
好像什么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却一直漂在空中。他愿意给尚煦进退选择的机会，但反悔的迹象出现了他还是会慌张。
他猜得到最近有什么不一样了。
“尚煦，我们……”才说了句子的开头，他感觉对方一丝微颤。
他又说：“那天我说，我们其实可以任性点，但其实可能，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任不任性。你就说这段时间，你到底怎么想……”
话没说完，对方扔了笔就不管不顾地吻上来，像是想堵住他的嘴，吻得比那天晚上在仓房还凶。
分开的时候，尹粼浑身都是软的，被他捞在怀里，大脑麻得忘了自己想说什么，下巴被迫贴在尚煦的颈窝，只能看见眼前一片红澄澄金灿灿的山野景象。
他看不见尚煦的表情。
上课前想起来了，也没有勇气再提什么。
往后数日依旧如此，在下一次周考来临前，尚煦回避了他。
尹粼向来沉得住气，他不找，自己也不去打扰，什么事情都能等高考后再商量，不差这一会儿。
他理智尚在。
周考出分，尹粼首先要确认他没退步，特地翻了他的成绩，结果还请他喝了奶茶，是恭喜他进步了，也是试探他。
尚煦还是不怎么和他对视，隔着食堂的桌子，反倒看着那瓶奶茶，吸管戳进去：“我本来想过几天请你，黑糖的，你喜欢的。”
“请我干嘛？”尹粼往前凑了点，挑了一边眉，“我又没进步。”
尚煦不明显地扯了下嘴角，抬头看他，用力揉了把年级第一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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