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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第 32 章（第5页）
两人找到窗边的座位，面对面坐下。
食堂一楼今天空调维修，窗就开得特别大，偶尔有麻雀或猫进来，捡桌上别人掉的剩菜吃。
一只尾尖发白的虎斑猫从窗台上“蹭”地跳下来，闻着味儿就来了，绕着尹粼脚边喵喵叫。
尹粼扔了一块鸡肉，它很快就给叼走。尚煦看着猫跑走，又看着尹粼笑：“自己这么瘦，还要分食啊？”
“老面孔了，我高一进来就见过它。”尹粼说，“我们上课它就闯进去，老师一节课要抱好几次猫。”
尚煦扒了口饭：“山里真是什么都有。”
“嗯。”尹粼咀嚼完吞下去，“高一刚进来，我发现了很多种市区见不到的虫……”
尚煦伸掌：“停，打住，吃饭呢。”
尹粼抬起一双乌溜溜的眼：“你怕虫么？”
“……”尚煦看了他一会儿，眼里隐隐闪着某种倔强，“不……不怕，你说吧。”
“噢，我见过红蓝相间的，或者绿的，身子特别长那种，还有这么大的蟑螂——”
“咳——”尚煦被饭粒噎着，大咳好几声：“蟑……蟑螂？”
尹粼关切道：“那个……我还是不说了。”
“没……没事……”尚煦使劲拍胸口，“你说吧。”
尹粼只笑了一笑，冷潭一样的眼就泛起粼光。
他发现尹粼聊起高一那段时间，会有点儿不一样。好像汤布雷口中那个笑得很害羞的高一新生又回来了。
都说海中像个火炉，能把人烧成碳或炼成丹。
眼看他接着低头吃饭，又有了点会长的样子。
尹粼用筷子敲敲餐盘：“国庆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能有什么打算，学习呗。”
“我是说计划，学习计划。”
尚煦咀嚼速度慢了。学习计划几个字听着就久远。
最后一次做计划是高一刚入学的时候，上了濠中嘛，那都是“弹性时间”。
今天有人要寻仇，就想着躲哪家店写作业；明天这家店赶他走，他又盘算着换下家。临时被人找上门撩架，能保住学习资料就不错了。
学习计划表，那都是被人贴学校公告栏的玻璃板上看个乐的材料。
“你有计划表么？”尚煦问他。
“上学期斌哥有叫我们做。高三一整年的计划，第一学期的还要详细。”
尚煦伸手：“借哥哥参考一下？”
尹粼打了他的手掌：“回头借你，你书印了没？”
“明天。”尚煦说。看小说，来小燕文学，关闭阅读模式，体验高速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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