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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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第2页）

他懊恨地一次又一次捶打着地毯。葵眼神空虚地望着他，茜抓着葵回过头来，一样茫然地注视着他。

真佐子喘息不定，浑身僵硬。

中禅寺从柴田背后提出问题：&ldo;柴田先生！那天的行程是事先决定好的吗？那么是什么时候决定的？&rdo;

&ldo;日……日期的话，两个月以前就决定了，因为要把所有的干部都找来……&rdo;

&ldo;雄之介先生也有出席？&rdo;

&ldo;当、当然了，耀弘过世之后，雄之介叔叔就等于是我的父亲，所以……这、这怎么了吗？&rdo;

&ldo;那么……麻田夕子同学的情报会在那个时期泄露出去，也是……那样的话……这太巧秒了，根本没有一丝多余。柴田先生，你该恨的不是葵小姐或平野‐‐而是蜘蛛！&rdo;

&ldo;蜘蛛‐‐真凶？真的有这个人吗？我不相信！一开始我把纯子的死当成天降横祸，好不容易死了心。可是这……这根本不是什么横祸！纯子根本没有错，可是葵却……却……&rdo;

&ldo;她并没有教唆杀人。&rdo;

&ldo;藏、藏匿罪犯也是一样！&rdo;

柴田双脚打开站了起来，瞪着所有的人。他的外表还是个青年，现在的他，身上并没有柴田财阀这个重担。

&ldo;葵！告诉我你的真心究竟是什么？说了一堆大道理，但我完全无法理解。我承认你很聪明，就像中禅寺先生说的，你的想法应该也没有错！那么为什么满口正论、聪明如你，却要包庇杀人犯、纵容他杀人？这根本没道理啊！&rdo;

&ldo;这……&rdo;

柴田大步走向葵。&ldo;回答我！&rdo;

柴田挥起手臂。&ldo;这全是你策划的吧！&rdo;

他举起的手被榎木津抓住了。

&ldo;你这人也真钝。她会包庇那家伙，是出于和你生气相同的理由啊。这点事听了还不懂吗？你这只钝龟！&rdo;

&ldo;你说什么？这……&rdo;

&ldo;我……&rdo;葵离开桌子，来到柴田身边，&ldo;……我不晓得这是不是就叫做爱意。因为……这不合道理，我无法判断。木场刑警听了我刚才的述怀，说这一点也不像我。他说的完全没错，每个人都用那种眼神看待我。&rdo;

葵转向母亲。&ldo;母亲，你总是自豪地谈论我。你赞扬我，说我是个冰雪聪明、无可挑剔的女儿。就连那个父亲也畏惧着我……&rdo;

聪明的装饰人偶垂下玻璃珠般的眼睛。&ldo;母亲，不管你是称赞还是嫌恶，都以对待外人的态度养育我们四姐妹。紫姐姐借由顺从父权、茜姐姐借由彻底牺牲自我，碧借由逃避现实，来支持住自我。而我，除了变成这种人以外，没有其他活下去的方法。若是彻底理性，就难以融入体制。我就连在这个家里……也是个异质的疏离者。&rdo;

&ldo;葵……&rdo;

&ldo;所以我明知道，却仍然只能够诉说着人权意识稀薄的伦理，标榜与现实乖离的道理，像个机器般不断地运转。用不着别人指摘，我自己最清楚我不是个真正的女性原理主义者。看不见的阳具主义根植在我心中。我的话虽然是正论，但是就像方才中禅寺先生所指摘的，语言本身就受到男性原理所支配。我只是在隐蔽我心中的歧视，想要将虚构的女性特权化罢了。&rdo;

&ldo;葵小姐，可以了。这与事件无关，妖物已经……从你身上离开了。&rdo;

&ldo;没关系，中禅寺先生。如果我解构我自己，能够稍微抚平柴田先生的心情还有姐姐的心情……那么我还是应该这么做。没有解构自我，却想要与体制意识形态斗阵，这只是一种欺瞒吧。&rdo;

中禅寺静静地退下。

&ldo;我……就是这样一个人。而我刚才也说过了，这个原理，也是我的自卑感所在。为了克服我的自卑，我必须更加遵从这个原理而活。我只能过着这种二律背反的生活。我想要身为女人，而为了做一个女人，我舍弃女人，同时也抛弃了性和母权。因为不管是男是女，只要对我投以意识到性别的视线，那个人就是我的敌人。那个叫平野的人……至少我觉得他没有把我当成女人看，也没有把我当成像男人的女人。虽然……那似乎也只是我一厢情愿地如此认为，他果然还是以男性的眼神，把我当成物体……来看待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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