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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话,是父亲告诉我的......”
就在商杨直勾勾望着黑色修女,猜测她那平静目光之下的暗影之时,莎拉公主却是幽幽地叹了一句,把手放到了商杨的掌心上。商杨先是一愣,随即下意识握住了莎拉公主柔软的手掌,回头对上了她的目光。
她的眼神很‘静’,带着一股让人心疼的忧伤。那不是平时莎拉常有的姿态,只是似乎想到了什么,从而引发了她不一样的思绪。商杨看出了这一点,虽然有些想放开她的手掌,却又舍不得。
旁边的亚丹无声地低下头来,一眼便看见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掌。他撇了撇嘴,在侧面看见了莎拉公主难得的柔弱,与那眼眸中充满信任的依赖目光。与商杨所不同的,他更清楚那代表了什么,他更明白这是莎拉公主怎样的情绪——随即的,他便悄悄站了起来,往旁边退去。
“我父亲在被背叛的那次灾难后受了伤,强撑着身体带着残余族人逃到这边来,建立了新的部族,他从那时候开始就没再对我笑过了。我记得......我永远记得,他悲伤的脸。我们永远的王,他看着远处的山,却一副好像要哭出来一样的模样。我有一次看着他,看着那样的爸爸,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他就跟我说了那花......他说,我的母亲很喜欢这种花。”
莎拉看着面前的男人,目光却穿透了他的身体,飘向了迷惘而不得依靠的浓雾中。“她常常嗅这种花,觉得这会让她轻松,又快乐。祭祀伯伯觉得,这是一种成瘾症状,必须让妈妈戒除。可是一旦离开那些花,我的妈妈她又会变得很不开心,很难受......父亲没有办法,只好时不时地摘下那些魔性之花给她,同时,他开始偷偷研究那些花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他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才对那些种植这种诡异花朵的黑天使产生了戒备。”
“这些花......明明知道是害人的东西,大恶魔王陛下他也......也不勒令黑天使们烧掉它们吗?”商杨看着面前少女的侧颜,心中却有些疑惑。在她口中,商杨得知了从未见过的大恶魔王的新一面。可是,他却十分不能明白大恶魔王为什么依然选择了容忍,而不是直截了当地销毁这些害人的魔性之花,一了百了。
听上去,他很爱他的妻子,也对这些东西十分警惕,没有轻易沉溺在欲望之中,从而忽略了毒害。可是......即便是这样的大恶魔王,却也没有把这些东西直接销毁,又是为何?
“因为这些是黑天使族的花,某种意义上,这是他们的圣物,亦是他们的‘不一样的图腾’。我们不能轻易毁灭他们的文化与精神,但可以选择克制我们的恶欲.......爸爸是这么说的。”
“原来如......”
“可是爸爸错了。”
商杨怔住了,他看着表情悲伤的莎拉,却只能沉默着。
“害人的东西没有存在的意义,哪怕是别人家的精神也一样。这些‘魔性的花朵’是有着毒害的。即便再怎么忍受,总有一天也会被它吞噬。它就是魔鬼的爪牙,妖孽之花。就因为这些花,妈妈染上了无法自控的瘾症,才会在被袭击的那一天......因为突然的发而被杀死。”
莎拉紧咬着牙,目光中流露出难以言喻的伤痛。那是少女失去了母亲的幻痛,也是为一族之主对于毒品的憎恶。商杨看着这样的莎拉,心头慢慢淌落酸涩。他轻轻把另一只手也覆上莎拉的掌心,企图把温度足够地传递到莎拉心里去——但是,陷入到过去遗憾中的莎拉却只是紧咬着牙,紧咬着牙的,看着前方,沉溺在另外一种不同的‘梦境’里。
黑天使们造成的破坏是巨大的。
不仅仅是在物理侧面之上,也在残余者的心里。那是商杨没有经历、也不能理解的悲恸,沉重地让他说不出话,甚至无法开口安慰莎拉。
“他们为什么......会种植这样的东西呢?”
商杨捧着莎拉的手掌,像宝贝一样轻轻呵护在两掌之间。他看着莎拉,却是下意识地低喃出声。
“谁知道?”莎拉没好气地骂道:“那些黑天使全是疯子。做事情都像傻瓜一样,做了这个不考虑那个,然后......很多时候他们说话也怪怪的,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总之他们那个样子就是疯疯癫癫的。”
“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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