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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我有特殊的与客户沟通的办法（第2页）

“那么，你的年纪呢？”

商杨停下写得飞快的笔，突然抬起头朝阿四发问道：“你今年几岁了？”

“哼。”

虽然被商杨突然的行为‘吓了一跳’，但阿四很快便回过神来。他不屑地喷了口气，把头转到了另一边去。

“不想说吗？也没关系。”

商杨笑了笑，捻着笔轻轻转动起来。他看着面前一副不合姿态的阿四，有些胸有成竹地说道：“反正已经有人去调查了，我依然可以知道你的所有事情。”

“......所有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的，就在商杨以为自己会自言自语的时候，阿四却突然回过头来。他目光中带着一丝戏谑，低声重复了商杨最后的话语。那是一种带着嘲讽的语气，让商杨都有些惊讶他这种反应了。

“噢。”商杨目光一闪，却故丝毫不在意地说道：“所有你表现在人前的事情吧。调查不就是这个样子吗？你平时是个什么人，你怎么样，都可以从你身边的人问出来。”

“哼。”阿四重新低下头去，沙哑的声音犹如猫科动物喉咙的‘滚雷’。“狡猾的人类，你真是很会说话。”

“确实如此。”商杨转着笔，脸上满是游刃有余的神色，他看也不看自己那大部分空白的笔记本，目光只锁定在阿四的身上，力图捕捉他任何一点不一样的反应。“像我们这种人，在我们的世界里，就是靠嘴皮子吃饭的。嘛，你看，我说不定可以帮你，你不考虑一下跟我好好说话吗？”

“......”阿四垂着头，一言不发。这倒是商杨意料之中了，他可没期待这个看上去不太一样的兽人会突然跟自己打开心扉。

‘呼——幸好跟父亲学过几手，不然面对这种完全自闭型的被告，还真是不好办呢......’

商杨停下转笔的动，脸上泛起一丝笑意来，他握笔在笔记本上记下阿四对于自己隐私一点充满自信的笔记，才重新抬起头来。

“你知道吗？你知道的吧。现在所有人都当你是杀人犯，基本上，部族里所有人都想杀了你。”商杨放慢了语速，一边观察着阿四的反应，一边在脑海里思考措辞。他想尽量刺激这个大块头，又不想过了度，让这个大块头对自己产生完全的反感。因此，如何说话很重要。

果不其然的，阿四依然没有反应。

这很正常，商杨已经见识过他死气沉沉的眸子了。

在莎拉公主的审判中，他也是这样一言不发，面对罪名没有任何反驳。

这让商杨有理由相信，他不怕死，甚至还很想死。

“我可以帮你......我有理由相信你不是那种人。”

“哼。”阿四再次不屑地发出声音，他稍微抬起头来，用满是讥讽的目光瞪向商杨，口齿不伶俐地说道：“怎么说？你很喜欢帮杀人的坏蛋逃过审判？这是你们的家族传统吗？狡猾、没有荣耀的人类，这就是你的灵魂的本性吗？”

“呃——噢！”面对阿四的嘲讽，商杨却是蛮不在意地笑了起来。

很好，会回答自己，会嘲讽自己，反而说明他的心是没有完全死去的。他藏了什么在心底，从他充满‘荣耀感’的话语中便可以听出来。

对话节奏就在自己手里，而自己要选好措辞与诱导的方向才行。

自己是船长，自己是舵手......

那艘船就在自己手里掌控着呢......一定不能掉链子才行！

“怎么说呢？”商杨挑了挑眉，轻松地说道：“我的父亲，他确实很喜欢帮杀人犯脱罪，因为那很赚钱。无数的坏人，杀人的、谋财的，都在他手上‘重获新生’过，我算是多多少少了解到了一点吧。不过，我们家族的传统是这个吗？我也不确定，因为我的祖父，是一个热衷制裁罪人的人。他正直得不能接受一点点的黑暗，甚至到了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能容忍的地步。我想，如果有机会，他甚至会大义灭亲，把我父亲也给制裁掉吧。”

“你的祖父倒是个爷们。”

罕见地没有在话语前头加了个哼，阿四的目光若有所思。他看着面前的商杨，眼神一瞬间变得迷离起来。

“到了我，我自认为爷爷爸爸都影响了我一些。我喜欢正直的人，但这不影响我稍微接触黑暗的一面。我相信，如果我能从容地游走在正确程度的边缘，那么我可以帮助到更多的人......”

商杨的声音很轻，带着平日难听到的低音，像让人安心的催眠话语，却又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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