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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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1页）

&ldo;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嘛！你本质上是个直性子，无论什么都一一写在脸上，会看的人看了，就像看剖开的竹荚鱼干，整个儿全在眼里。&rdo;

星野条件反she地举起右手搓脸，又张开手心看看，但上面什么也没有。写在脸上？

&ldo;还有，&rdo;卡内尔&iddot;山德士竖起一根手指道，&ldo;你找的莫不是又硬又圆的东西？&rdo;

星野皱起眉头：&ldo;哎老伯，你到底是谁？怎么这个都晓得？&rdo;

&ldo;所以我不是说写在脸上了么？好一个不开窍的小子！&rdo;卡内尔&iddot;山德士晃着指头说，&ldo;我也不是为赶时髦才长年做这个买卖的。女人真的不要？&rdo;

&ldo;跟你说，我在找一块石头，一块叫入口石的石头。&rdo;

&ldo;唔。若是入口石，那我很清楚。&rdo;

&ldo;真的？&rdo;

1日造英语，意为新式（按摩）保健俱乐部。23日造英语，指提供性服务的特殊洗浴场所。4&ldo;我不撒谎，也不开玩笑，出生以来始终一贯以直率为本，从不弄虚作假。&rdo;

&ldo;那块石头在哪儿你也晓得喽？&rdo;

&ldo;啊，在哪里也一清二楚。&rdo;

&ldo;那么，可能把那地方告诉我？&rdo;

卡内尔&iddot;山德士用指尖触一下黑边眼镜，清了清嗓子：&ldo;喂，星野君，真不想要女孩子？&rdo;

&ldo;如果告诉我石头，可以考虑考虑。&rdo;星野半信半疑。

&ldo;那好，跟我来！&rdo;

卡内尔&iddot;山德士不等回答便大步流星地顺着胡同走了起来，星野慌忙跟在后面。

&ldo;喏，老伯，上校……我口袋里现在可是只有两万五千日元……&rdo;

卡内尔&iddot;山德士一边快步急行一边咋舌：&ldo;足矣足矣。人家可是水灵灵的十九岁美女，保准把你送上天国。舔舔、摸摸、插插，无所不精。事后还教你石头在哪儿。&rdo;

&ldo;得得！&rdo;

第27章十五岁的佐伯与五十岁的佐伯（上）

觉察出少女到来是在一时四十七分。我觑了眼床头钟，把时间留在记忆里。比昨晚稍早。今晚我一直没睡，专等少女出现。除了眨眼，眼睛一次也没闭过，然而还是未能准确捕捉少女出现那一瞬间。注意到时，她已经在那里了。她是从我意识的死角溜过来的。

她依然身穿淡蓝色连衣裙，在桌上手托下巴静静地注视着《海边的卡夫卡》。我屏息看着她。画、少女、我这三个点在房间里形成静止的三角形。一如少女对画百看不厌一样，我对她也百看不厌。三角形固定在那里不摇不晃。可是，这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ldo;佐伯！&rdo;我不知不觉地发出声来。我没打算叫她名字。只是心中想得太多了，不由得脱口而出，而且声音非常低微。但声音还是传入了少女耳中，于是静止不动的三角形有一角崩溃了，无论那是不是我暗暗希求的。

她往我这边看。并非凝神细看，她仍然支颐不动，只是静静地朝这边转过脸，就好像感觉出了‐‐为什么不清楚‐‐那里空气的微颤。我不清楚少女看没看见我。我是希望她能看见，但愿她注意到我活着存在于此。

&ldo;佐伯！&rdo;我重复一遍。我无论如何也克制不住想出声叫她名字的冲动。少女说不定会对这声音感到害怕或产生警觉，于是出门而去，不再回来。果真如此，我想必大失所望。不，不止是失望，我很可能失去所有方向和所有具有意义的情景。尽管如此，我还是不能不说出她的名字。我的舌和唇几乎半自动地、自行其是地一次次将她的名字诉诸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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