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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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1页）

亘胆战心惊地睁开眼睛，抬头看，四周恢复一片昏黑。

远处‐‐防水布外面、幽灵大厦外面的一个十字路口，传来发动机猛然加速的声音。

亘旁边亮着一只手电筒，晃得眼睛都带有刺痛感。转过脸。一只手伸过来，触一下亘的肩头。&ldo;没事吧？&rdo;

是芦川。脸上很糟，嘴唇裂开了，右鼻孔淌着一道鼻血。不过，他很麻利地把亘扶起来。

亘一坐起来，突然头昏眼花，几乎仰面倒下，急忙伸出双手撑住。身上各处阵阵作痛，却又觉得很遥远，仿佛不是自己的身体。

芦川单膝跪在亘身边，正握拳拭着鼻子下面。

&ldo;那……那些家伙呢？&rdo;

亘好不容易发出声音。口腔里有异味，可能是血腥味。

&ldo;你说哪些家伙？&rdo;

芦川故作糊涂地反问道。

&ldo;石冈和……两个手下。&rdo;亘仰望着他。还是头昏，视界模糊，想看清楚芦川的表情，但却无法对好焦。

&ldo;被弄得不轻呢，&rdo;芦川说道，&ldo;自己能站起来吗？&rdo;亘感觉双腿像橡皮做的，使不上劲。亘还是努力想照芦川说的做，他呆望着自己的运动鞋软绵绵地摩擦着地面，重复道：

&ldo;他们怎么了？到哪里去了？刚才那个是什么？那个妖怪‐‐漆黑的妖怪。&rdo;

现实感渐渐远去了，感觉自己在说什么也难以确认了，后半截话变得像梦呓般喃喃自语。

&ldo;哪有什么妖怪。&rdo;芦川以不可动摇的语气否定道，如同在补习班上回答老师的问题时一样，&ldo;刚才做梦而已。什么都没有，你做梦啦。&rdo;

&ldo;那可不是做梦‐‐&rdo;

亘说着，努力想站稳，但摇晃着身体，最终还是倒下。就要触地之时，芦川托住了他。

&ldo;你为什么到这里来？&rdo;芦川问道。亘乐于这么凭靠着，变得很想入睡，连舌头也不听使唤了。我会喘不过气吗‐‐他心想。

&ldo;干吗要&lso;为什么&rso;？&rdo;

&ldo;我没叫你来呀。&rdo;芦川一吐为快地说。听来像是很生气。

&ldo;无意中就来了。&rdo;亘小声答道。

&ldo;没叫你来‐‐你真是‐‐跟你毫无关系‐‐&rdo;芦川这么说着，突然笑一下，&ldo;不过，你救了我。&rdo;

他说什么？管他呢，困极了。

&ldo;好管闲事的家伙。&rdo;芦川说着，口中小声地念念有词，又是咒语似的话。这时，一道温煦的白光降临亘身上。白光将亘包围起来，全身的疼痛难以置信地消逝无踪。好舒服。

再见啦‐‐听见芦川在说话。就此告别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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