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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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ldo;不过，不到最后时刻，我们不把锚丢下。&rdo;他说。

大象拖着气球跑了一个半小时，仍没显出丝毫疲惫的样子。这种厚度的庞然大物很能跑。它就像块头和行进速度都差不多的鲸一样，一夜之间可以跑很远很远的路。

&ldo;其实，&rdo;乔说，&ldo;它就是我们用鱼叉叉住的一条鲸，所以，我们只要学着用捕鲸人捕鲸时用的手段就行了。&rdo;

可是，地面自然条件的改变迫使博士不得不改变移动的方式了。

在草原北面约3英里的地方出现了一片&ldo;卡马尔多&rdo;树密林。现在使气球与它的&ldo;司机&rdo;分手，成了当务之急。

肯尼迪理所当然担负起使大象在奔跑中停下来的任务。他端起了马枪。要想成功地击中大象，他处的位置可不大有利。第一枪打到了象的颅骨上，可是子弹就像打在钢板上似的给撞扁了。大象看上去没有丝毫反应，听到子弹的射击声，它的步伐反而更快了，速度变得像飞驰的赛马一样。

&ldo;真见鬼！&rdo;肯巴迪愤愤地说。

&ldo;多硬的脑袋！&rdo;乔惊讶地叹道。

&ldo;我们再来试试打几粒尖头子弹。&rdo;肯尼迪说着，仔细地往他的马枪里装上子弹，接着开了一枪。

大象发出一声可怕的叫声，但跑得更快了。

&ldo;好吧，&rdo;乔说着拿起一支枪来，&ldo;肯尼迪先生，我该来帮您一把，要不然，完不了。&rdo;

两粒子弹同时击中了大象的双肋。

大象停了下来，扬了扬长鼻，接着又飞速向树林跑去。它晃着大脑袋，鲜血开始泉涌般从伤口流出来。

&ldo;肯尼迪先生，咱们接着打吧。&rdo;

&ldo;不仅接着打，而且要不停地打。&rdo;博士补充说，&ldo;我们离树林只有20托瓦兹远了！&rdo;

又响了十几枪。大象拼命一窜，吊篮和气球噼啪乱响像散了架似的。博士手中的斧子也被这一晃，撞得跌落到了地上。

这时，情况变得十分危急。牢牢固定在吊篮里的锚索解也解不开，用旅行刀又割不断。就在气球靠近树林，大象扬头的一刹那间，眼睛挨了一枪。它停下来，身子摇晃一下，跪倒在地上。这一下，它的肋部正好朝着猎人。

&ldo;再给心脏来一枪。&rdo;猎人说着，射出了马枪里最后一粒子弹。

大象发出了垂死的哀嚎。它又挺起身子站了一会儿，甩了甩长鼻子，然后重重地倒了下去。它那对好看的象牙，有一根在它倒地时拖断了。大象终于死了。

&ldo;它的象牙断了一根！&rdo;肯尼迪叫道，&ldo;在英国，100斤重的象牙值35畿尼1呢！&rdo;&ldo;那么值钱吗？&rdo;乔一边问，一边顺着锚索滑到地上。

1英国旧时金币名，1畿尼等于21先令。

&ldo;亲爱的肯尼迪，惋惜有什么用。&rdo;弗格森博士说，&ldo;我们是象牙商吗？我们来这儿是发财的吗？&rdo;

乔查看了一下锚。它仍然牢牢地卡在那颗完好无损的象牙上。弗格森和肯尼迪跳到了地上，膨胀一半的气球在大象的躯体上方摇来摆去。

&ldo;多出色的大象！&rdo;肯尼迪欣赏地说，&ldo;多大的块头！我在印度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象呢！&rdo;

&ldo;亲爱的肯尼迪，这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非洲中部的象是世界上最漂亮的象了。由于安德森和卡明两伙人在开普敦周围地区乱杀滥捕，大象都迁移到了赤道地区。以后我们在赤道附近会经常遇到成群成群的大象。&rdo;

&ldo;我想，我们暂且品尝一点儿大象肉，怎么样？&rdo;乔建议，&ldo;我保证用这只大象身上的东西给你们收拾出一顿美味佳肴来。肯尼迪先生去打一二个小时的猎。弗格森先生去检查&lso;维多利亚号&rso;。我呢，就趁这段时间来烧菜。&rdo;

&ldo;安排得挺不错。&rdo;博士赞同地说，&ldo;就这么办。你爱怎么烧就怎么烧吧。&rdo;

&ldo;至于我嘛，&rdo;猎人开玩笑地说，&ldo;我就去用掉这两个小时的自由支配时间吧。这可是承蒙乔俯允我支配的哟。&rdo;

&ldo;朋友，去吧，不过要多加小心，别走远了。&rdo;

&ldo;放心吧。&rdo;

于是，肯尼迪带着枪，一头扎进了林子。

这时，乔动手忙起他的事来。他首先在地上挖了一个2尺深的坑，里面填上枯树枝。这东西地上到处都有，其中许多都是大象在林中经过时弄断的。这一点从那些大象脚印上可以看出来。坑填满后，他在坑上面堆起两英尺高的一个柴垛，把火点着。然后，他转身走到距树林10托瓦兹远的地方。大象的尸体就倒在那儿。他灵巧地切下靠近象鼻根部这一段最粗的象鼻。这一部分象鼻约2尺宽，是肉质最嫩的。另外，他又切下一只象掌。他选的这些，其实都是大象身上最好吃的东西，就像野牛里脊、熊掌或野猪头一样。

当柴堆烧完后，乔把坑里的灰烬和木炭扒出来。这时，坑里的温度很高。他用有芳香气味的树叶把象鼻和象掌分别精心包好，放入这个临时烤炉中，埋上热灰。随后，他在上面又堆起一个柴垛。等到这堆柴烧尽后，肉正好烤熟了。

乔从他的烤炉中掏出烧好的晚餐。他把这些香味扑鼻的肉放在绿叶上，摆到一块优美宜人的草坪中。之后，他又从吊篮里拿来了饼干、烈酒、咖啡，还从旁边的小溪里舀来些凉爽清澈的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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