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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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结果我挂了电话后爸爸就问我地址在哪儿，我就说刚刚说了地址了，然后爸爸就不耐烦的拉长着脸说现在问的是我，说是我打的电话，问我地址在哪儿。他声音很大，□□味儿也很浓，陈叔叔和小天都在一边坐着，我就这样在人前出丑，而且小天还比我小了一岁。我有些惊慌失措，也很难堪，再回想起来刚刚电话里那人说的具体地址已经全都记不得了，或许是当时只想一心的表述传达而没往心里记吧。于是我就告诉爸爸地址我忘了，爸爸立刻冷笑了声，随即就用肯定的语气说我脑袋有病。那笑声冷的刺骨入心，这一声评价像棵钉子插在我心里，难受的很。

可我心里想着自己确实是有责任，因为是我把地址给忘了。然后我就和爸爸说我再打过去问一下，结果爸爸立马又吼起来，一边敲着桌子一边说什么不会办事什么的一大堆。后面的一些话记不清了，也模糊了，只记得心里当时的感觉就是想立马的找个地缝钻进去或是被一个东西包裹起来，因为我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丢人了。在熟人面前这样丢人，让我以后怎么见陈叔叔和小天，每次看见他们都会想起这件事并在心底会自卑的吧。

或许是陈叔叔觉得这气愤过于尴尬了，于是立马说了一些刚刚听到我转述的地址，然后和小天听到的一些拼拼凑凑，最后把地址给拼凑出来了。地址出来后爸爸就没再追究我了，我整个人也就灰溜溜的杵在那了。回想着自己刚刚办的事，有些自责也很自卑，自己也觉的怎么这么点事都办不好。而爸爸的言语和冷笑变成了循环往复的刀子一样在我心里割一遍又一遍，那感觉酸楚又凄凉。

后来他们走了，出门办事，到了晚上差不多要收摊的时候又回来了，是事情办完了回来喝酒的。我也在旁边陪着坐下了，也是因为我该吃晚饭了，我饿了。菜没吃几口的时候陈叔叔喝了口酒突然对爸爸说要说一个建议，说也是合情合理的，接着就把中午爸爸训我又说我脑袋有病的事又说了起来，陈叔叔说爸爸这样说我是不对的，小天也跟着说自己也觉得这样说不好。接下来就是爸爸认同并且不争辩，陈叔叔开始摆一些道理。具体陈叔叔说了什么，虽然是刚发生不久，但是我已经不记得了，只是心里很明确的知道爸爸的这种认同和不争辩来的是多么的虚伪。我不相信真就一两人在他面前摆摆道理就能够扭转他内心深处的这种行为意识的认知，我不相信。

我想起了去年和爸爸一起吃早点的时候，爸爸说那家早点不错，人很多，生意好。去到的时候也确实是那样，人多的要排队。我排队买油条，爸爸排队去端汤了。后来我买了油条后看见爸爸把汤端到了马路对面那边的桌子，于是我就准备端着油条过马路。接着爸爸隔着马路跟我说了些什么，我当时没弄懂他什么意思，就一脸懵懵的看着，然后他就急了，嫌我笨啊什么的，接着就是大吼。隔着马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质问我会不会办事儿什么的去年我已经22岁了，就那么双手端着油条站在马路对面听着远处传来的训斥，经受着那么些人一边吃饭一边看热闹与好事的样子，我还要忍住难堪并故作自然的回应，但心里觉得丢人丢到家了，也难受的不行，饭的味道也吃不出来了。吃的时候爸爸问我早点怎么样时我真的不知道，只知道在心底已经默默的告诉自己以后不要再来这个地方。那次和爸爸说过我觉得他做得不对，我说的时候他一直沉默着没吭声，我知道这是他意识到自己错的时候的反应。又是沉默了，没有道歉，受伤的是我，伤口还在，即便是现在想起也会隐隐作痛。讲道理又怎么样呢，知道错又怎么样呢，他依旧是他，要改变这个很难。

或许是自小经历这样的环境造就了我习惯性的忘事儿，通常这样的时候我难过一会儿就会自己好了，顶多也就是时间再长一些。今天中午的这事儿原本下午的时候看看漫画书翻翻杂志已经把它掩埋了，结果陈叔叔晚上提起来的时候就像是又突然的把我埋好的伤口挖了出来。但是他是第一个替我说这些话的人，怎么说呢呼心里很感激，也受到了触动，这些夹杂在痛楚中刺激着我的泪腺。可我不想这样在人前哭，我觉得丢人，也觉得这样露怯就会暴露自己内心深处的一些东西。所以我努力的去忍，去想一些其他的事，怕自己泛红的眼眶会被看见，然后就低着头把目光调到最低，只夹离我最近的菜，菜的味道是被忽略的，一种深深的自卑感瞬间就填满了我心中所有的位置。不过终于我还是胜利了，我没有让眼泪那么不争气。这很难忍，但是我做到了。也是的，面对脚上这么顽固的病菌我也一直都是这么努力的坚持着呢，这些又算的了什么呢。

他们说笑着，聊着，小天和陈叔叔他们很自然的沟通、交流。这种对于我来说是做不到的。一直以来，在爸爸的圈子里我都是不怎么说话的，也不想多说什么，我知道我在其中说错或是说的多余的每一句话，再甚至是被爸爸误会的每一句话都会遭到来自爸爸的冷嘲热讽或是严厉打击。我甚至能够瞬间脑补爸爸倾其所有不满和怒怨来发出一句狠话时候的肢体动作与神态表情，那种状态是一种宣泄，宣泄自己内心的一种不满因素。我知道经常的时候他这样都是不对的，我心中觉得是错误的，但是在他发泄的过程中或者狡辩的一些时候我又会怀疑自己的判断。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怀疑人生，呼即便是这样诙谐自嘲的安抚自己，可心中还是会痛，非常痛。这样的环境从小陪伴着我，也陪伴着妈妈。他有气了发泄给我们，我们有气了又怎么排出呢？他有气了发泄给妈妈，妈妈有时候可能会发泄给我，而我又去什么地方发泄呢？特别是在我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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