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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昀南吞了吞口水,都怪今天的鱼片粥太香了,他吃的停不下来,回答问题的时候完全没有过脑子。
傅景承看着青年一直低着脑袋,根本不敢抬头看自己,只恨自己昨天晚上还是太温柔了。
“南南,你总是知道该怎样才能惹我生气。”
他的语气阴沉沉的,像是结了一层白白的冰霜,听得简昀南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简昀南心知这个时候,不论自己解释什么,在傅景承听来都是狡辩,干脆沉默地喝着鱼片粥,每一下都极其小心,生怕勺子撞击到碗上发出声音,惊动了傅景承。
傅景承半晌没见青年解释一句,心中更是怒火翻涌,往常听见青年叫他哥哥时,傅景承只觉得没有比简昀南更乖的男孩子了。
谁知道就连这两个字,也在简昀南在通过他叫别人。
简昀南跟他说的那些话,到底有几句是真的?
“你叫他哥哥,那对于你来说,我算什么?”
简昀南吞下了最后一口鱼片粥,将空了的碗放在床头柜上,慢吞吞地拿纸巾擦了擦嘴角的粥渍。等傅景承的耐心即将耗尽的时候,才小声回答道:“你是我老公。”
傅景承噎了一下,随即又冷笑了一声,“老公?你也是这么称呼他的?”
他现在对简昀南说的话是一个字都不想相信,反正青年也从来没跟他说过实话。
什么爱他,早就对他心有所属,全是骗人的!
简昀南抬眼看着傅景承,那双桃花眼里慢慢染上了红晕,他知道自己怎样才显得可怜,就连抬头的角度都是精心预算过的。
“我没有这么叫过他。”
这话倒不是骗傅景承的。
他们三年前谈恋爱的时候,简昀南从来没叫过傅景承老公。
傅景承幽幽地看着他,嘴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显然根本没有相信简昀南的话。
简昀南晃了一下自己的小腿,牵动着那根铁链在地上拖行了一段距离,发出悉悉嗦嗦的声音。
看来今天是没法哄着傅景承把这个链子解开了。
可他今天下午还要去机场接简母,戴着这个链子怎么出门?
傅景承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只觉得脑袋一跳一跳地疼,那着看简昀南的那张脸都变得面目可憎了。
这个人怎么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他?
傅景承越想越愤怒,盯着简昀南看了许久,才猛地站起身来,快步离开了房间。
走的时候还不忘把空碗给带走了。
等他关上房门之后,简昀南才揉着自己的肚子松了口气。
傅景承就算再生气,也不会对他做什么,他的小命算是暂时保住了。
问题是,他究竟要怎样才能说服傅景承放他出门?
简昀南苦恼地皱起了眉头,他原本还可以利用一下美人计的,可是昨天晚上傅景承折腾得太厉害了,他现在还难受着。
简昀南是不敢再轻易撩拨傅景承了。
男人在床上和床下是两个样。
傅景承平时虽然总是嘴硬,但也算是体贴,对简昀南言听计从,很少有不顾简昀南的意愿强行逼迫他的时候。
可一旦上了床,傅景承就变了。
他骨子里的强势好像被激发到了最大,不管简昀南怎么哭着求饶怒骂,傅景承都照盘接收,然后坚决不改。
有时候简昀南真的很担心自己一命呜呼。
人的身体就像一个容器,傅景承有时候给他的,已经超过了他所能承载的最大值。
简昀南一边觉得刺激,一边又害怕那种欲死的感觉。
这可能就是别人说的痛并快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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