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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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第2页）

孙铁柱和孙金山听说何氏跟石头娘两人打一人，把他娘（媳妇）打吐血了。顿时就发飙了，孙铁柱大嚷道：&ldo;我娘要是有个好歹，老子要你们抵命。&rdo;

赵三听媳妇说柳儿娘把赵锋推倒，脑袋摔坏了，又听儿子哭得声音都嘶哑了，也发飙起来，眼一瞪，杀气腾腾地叫道：&ldo;要是我家锋儿有个好歹，老子杀你全家！&rdo;

围观的人听了这血淋淋的话。吓得直缩脖子；李耕田板着脸，神色不动，看不出在想啥。

孙金山看着一点伤痕也没有的何氏，阴沉着脸问李耕田：&ldo;村长，你都瞧见了，两人打一人，把人打成这样。眼里还有王法么？村长说该咋办？&rdo;

槐子见他眼睛盯着何氏，晓得他心思，不等李耕田说话，立即上前道：&ldo;凡事该讲个因果，你敢把她刚才说的话当着大伙的面再说一遍？孙铁柱，你只要敢说，我就敢揍你，咱俩就当大伙的面再打一架。&rdo;环视四周。&ldo;谁敢说那样的话，我就揍谁。村长，要是有人这样说你儿子，你会咋样？&rdo;

赵三凶狠地说道：&ldo;咋样？除了大耳刮子招呼还能咋样？槐子说的对，谁敢再把这婆娘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老子马上甩他嘴巴子。&rdo;

刘二顺也正好路过这里。听说这事后，板脸对孙铁柱道：&ldo;你娘已经被人打成这样了，她要是好好的，我也要上去打她‐‐谁让她嘴巴这么毒，我刘家招你惹你了？&rdo;

孙铁柱嘴巴张了张，好一会才气道：&ldo;那也不能把人打成这样哩。&rdo;

张槐讥讽地说道：&ldo;你娘难道躺在地上让人打了？瞧瞧赵锋，瞧瞧三婶脸上，要不是我娘过来，你娘能把三婶娘俩打成啥样？这事没啥好说的，打架总有一方占上风，总不能打输了就有理，打赢了就没理吧？要不是你娘先糟践杨子他们几个，三婶能上去打她么？&rdo;

大人们争个不停，那赵锋本来伏在他娘的怀里，哭得天昏地暗，这会儿见他爹来了，抬头哭得更大声，小手指着柳儿娘，一边吞声抽噎，一边断断续续地对赵三道：&ldo;打……洗（死）……打……&rdo;

可是男人们正在理论，谁也没注意他，石头娘也没听懂儿子说啥，以为他疼的厉害，就一个劲地拍哄他，又想招呼赵三，甭跟人扯，要赶紧去集上。

ju花见他指着柳儿娘，边哭边说，仔细听了一会，又好笑又心疼：这小子真狠！这是见他爹来了，有倚仗了，想让他爹打死柳儿娘，帮他出气哩。

&ldo;三婶，锋儿在说啥？&rdo;她问石头娘。

赵三闻言也转头，面向儿子哄道：&ldo;乖儿子，你疼得很么？来，爹抱抱，咱去集上瞧大夫。&rdo;

说着话，从石头娘手中接过小儿子。

赵锋强忍住抽噎，一手搂着赵三脖子，一手指着躺在地上的柳儿娘，锲而不舍地对赵三道：&ldo;爹，打洗（死）她，打洗（死）……&rdo;

他不断重复，众人总算听明白了，一个个张大嘴巴瞧着这个豆丁似的娃：真不肯吃亏，都这样了，还惦记打死人家。

孙金山和孙铁柱脸色阵红阵白，却一个字都说不出‐‐跟个一岁多的娃，你能说啥？

赵三虽然心疼儿子，又怒火万丈，但此时也不能上去打柳儿娘，见儿子满脸是泪，眼望着他哭求。一个劲地重复&ldo;打洗&rdo;，他无奈之下只好道：&ldo;锋儿，这婆娘已经死了。瞧，她不动了哩。&rdo;

石头娘也急忙哄道：&ldo;娘跟张婶子把她打死了，死得透透的了。&rdo;

孙金山怒道：&ldo;赵三！&rdo;

赵三脸色不善地看着他道：&ldo;咋了？连句话都受不了了？那要不要我照你孙子脑袋上也来这么一下子，过后随你咋哄，就算你说我已经死了埋土里了，我都没话说。&rdo;

孙金山气短。无话可回。

赵锋听了爹娘的话，止住哭声，睁着含泪的朦胧双眼，小鼻头红红的。盯着柳儿娘瞧了一会，先打了个嗝，认真地对赵三道：&ldo;没死，动哩。&rdo;

他这回把话说清楚了，还抬手示意赵三看，又对他娘道：&ldo;娘，没死，还动哩。&rdo;他是看见柳儿娘的手臂动了，所以这么说。

好些个人已经忍不住偷笑起来。又不敢笑大声，只得背过身去。

赵三两口子也哭笑不得：这个小儿子一向是不依不饶的性子，几个月的时候惹恼了他，就能哭一个时辰不歇嘴，他今儿算是把柳儿娘给恨上了。

孙铁柱气得对赵三道：&ldo;三叔，就算他小，你也不能这么由着他哩。&rdo;

赵三眼一瞪。张嘴就要骂，ju花见他们掰扯没完，忙提醒道：&ldo;三叔，三婶，先送锋儿去集上吧，他脑袋上这个包看起来吓人哩。&rdo;

她十分的忧心，谁知道这娃儿脑袋里面有没有受伤？若只是跌了个包，自然不要紧；若是伤了里面的神经、血管啥的。那可就麻烦大了。

赵三这才慌了，跟石头娘说了一声，转身就走。

孙金山大喝道：&ldo;慢！把人打成这样就算了？&rdo;他嘴里说着话，眼睛却瞧着张家人，意思很明显，这是要张家担负责任。

ju花跟槐子站在何氏身边。根本不理他；张大栓刚要张嘴，被张槐拉住了，摇摇头，示意他看李耕田。

李耕田见他又扯到原先的话题上，阴沉着脸，嫌恶地瞅了柳儿娘一眼，道：&ldo;你们还有闲心在这扯？都不着急赶紧送人去集上瞧大夫？既然你们不急，那我就慢慢来断这个是非。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死了人甭怪我耽误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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