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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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些大块头叫&ot;蠢呆瓜&ot;，这个词是&ot;蠢&ot;和&ot;呆瓜&ot;的集合。他讨厌大个子的

人。他和哈里&iddot;特韦立格一样，其实并不瘦，可是他个子不高，像一只小

种斗鸡，好挑起争斗，尤其在胜算很大时。而且，他很爱显摆那点头发，经

常用手在发间梳来理去。

&ot;那么你的工作已完成了，&ot;我说，&ot;去医务室吧。&ot;

他噘起嘴唇。比尔&iddot;道奇和他的伙计们正在搬箱子，搬床单，甚至还

有床铺。整个医务室要搬到新楼里去，在监狱的西面。热死人的活儿，东

西又重。珀西&iddot;韦特莫尔可不想干。

&ot;他们人手够了，&ot;他说。

&ot;那么去那里监督一下，&ot;我说着抬高了嗓音。我看到哈里退缩着，但

我没在意。如果因为我滋事生非，州长命令监狱长穆尔斯炒了我，那哈

尔&iddot;穆尔斯还能让谁来顶我的位置?珀西吗?开玩笑。&ot;我可不管你干

什么，珀西，只要你暂时离开这里一会儿。&ot;

柯菲站着不动，就像世界上最大的一口钟。一时间，我觉得珀西真的

要把棍子戳上去，给我找麻烦了。还好，他还是把棍子塞回皮套（真是个

蠢透了的好显摆的玩意儿），昂首沿走廊离开了。我不记得那天是谁值

班，可能是个临时工，但珀西肯定不喜欢那人的样子，因为在走过那里时，

他皱着眉头说，&ot;瞧你这张蠢脸，别给我堆出傻笑，不然我就一把抹了它

们。&ot;随着一阵钥匙的作响，瞬间，从操练场方向涌进一股热辣辣的太阳

光，珀西&iddot;韦特莫尔走了，至少当时是这样的。德拉克罗瓦的老鼠在这个

小个子法裔人的两只肩膀上来回跑动，细细的胡须抽搐着。

&ot;停下，叮当先生，&ot;德拉克罗瓦说道。那只老鼠好像听懂了似的，停

在他左侧的肩膀上。&ot;就这样别动，安静点。&ot;德拉克罗瓦用不太准确的路

易斯安那州的法语，把&ot;安静&ot;念得带有异域和外国味道的&ot;俺静&ot;。

&ot;躺下，德尔，&ot;我直截了当地说道，&ot;你休息一下。这也没你什么

事。&ot;

他照办了。他强奸了一个年轻姑娘，并杀了她，把尸体丢在她住的公

寓后面，泼上煤油，点燃了尸体，希望用这种胡乱的方式来除掉犯罪痕迹。

大火蔓延到房子，吞噬了它，又有六个人丧身，其中两个还是小孩。这是

他犯过的唯一罪行。现在他可是个举止温和的男人，面带愁容，光秃着脑

袋，衬衫领子后面拖着长长的头发。他会在电伙计那里坐上一会儿，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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