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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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1页）

当门口的警察唤&ldo;史多林斯&rdo;时，史多林斯以不失威严的神情快步走过来。

&ldo;史多林斯！&rdo;埃勒里突然说，&ldo;你对这房间的一切应该了若指掌吧！&rdo;

史多林斯清了一下喉咙说：&ldo;是的，我敢说我和布拉特先生同样清楚。&rdo;

&ldo;那太好了，请你仔细看看！&rdo;埃勒里温吞地环顾四周一番，&ldo;有没有增加些什么东西，或是本不该在这里的东西，却搁在这儿？&rdo;

史多林斯淡淡微笑着，稳重地环绕书房一周，他敲敲角落，或打开抽屉看看，或翻动书桌上的东西，大约花了十分钟左右检查完毕，说道：&ldo;这房间和我最后一次所看到的陈设完全没有两样。只有一件事，除了那张桌子不见了之外！&rdo;

大家都沉默下来，末再发问了。

但是埃勒里执拗地说：&ldo;真的没有任何多出来或缺少的东西吗？&rdo;

史多林斯猛力地摇头：&ldo;没有，只有一样东西有异，便是这个污点。&rdo;他指着地毯说，&ldo;那污点，在星期二我离开宅第前是不存在的。还有下西洋棋的桌子……&rdo;

&ldo;下西洋棋的桌子怎么样？&rdo;埃勒里尖锐地逼问。

史多林斯高雅地耸着肩膀说道：&ldo;是棋子的位置有异！当然，布拉特先生在我出去后仍会继续下棋，所以我说的完全没变，就是这原因呀！&rdo;

埃勒里松了一口气：&ldo;真不愧是史多林斯。你有成为福尔摩斯的天赋，同时有着摄影机般的眼睛……好，够了。&rdo;

史多林斯看了正对着墙壁抽烟的梅加拉先生一眼，眼神中似乎有着怨恨。

&ldo;现在……&rdo;埃勒里精力充沛地说，&ldo;我们解散吧！&rdo;

&ldo;可是究竟要找些什么呢？&rdo;波恩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口气说。

&ldo;你在说什么呀！警官，要是我们知道就不必找了呀！&rdo;之后，房间内的气氛相信除了梅加拉先生外，任何人都觉得很滑稽，因为梅加拉先生似乎独缺&ldo;笑&rdo;的细胞。房间内四个大男人趴在地上，俯在墙上，敲敲地板，或是检查座垫内的东西，椅子，躺椅、书桌、下西洋棋的桌子等物的脚底、把手……

他们那种拚命寻找的模样，简直像《爱丽丝梦游奇境》中的一幕。十五分钟的搜索仍徒劳无功，埃勒里精疲力竭、汗流浃背地坐了下来，脸上是沮丧的神情，但很快地他便沉浸在自我思考的领域中。他的白日梦看来似乎是场噩梦。

另一方面，不懂得什么是恐惧的教授仍专注地寻找着，他弯曲着高大的身躯，趴在地毯上到处寻找，似乎相当愉快，当他抬头瞥着天花板上古式的吊灯时，&ldo;喔！这儿说不定是个与众不同的藏匿处，让我来瞧瞧！&rdo;他喃喃说着，搬来一张凳子，爬上去拨弄着水银灯上的水晶装饰。突然，好像是某处的电线或灯管漏电，他大叫一声跳了下来。

波恩嘟囔着又拿起一张纸片，在灯光下察看。这位警官八成在想，或许会有什么隐形墨水字浮现出来也说不定呢！埃夏姆把所有落地窗帘之类的东西仔细翻看，他已经把所有窗帘都卸了下来。波恩警官也把油灯内侧的部分翻出来察看，一切的作为似乎部是迂腐可笑而不切实际的，自然地，这些举动也都白费气力。

四个人都曾一度望向书架上的藏书，但是没有人肯伸出手去调查；一想起这么多书，一本本翻看，如此浩大的工程，大家都失去了面对的勇气。

埃勒里突然倚在长椅上，一个人自言自语着：&ldo;我们真像呆子！就如同追赶自己尾巴的小狗一样愚蠢……克洛沙克既然希望我们回到这房间来找这东西，那么这东西就一定找得着，因此它绝不可能放在只有天才魔术师及通灵的警犬相配合才能找到的地方，当然，也不可能放在随随便便就可以查出的地方。可是，也不会是彻底调查后仍找不着的隐秘处所。喂！老师，克洛沙克不至于熟悉到连灯的缝隙都了若指掌，所以你找灯只是浪费体力罢了。&rdo;

&ldo;嗯！那是非常巧妙的地方，但绝不是找不着的隐秘处。&rdo;

&ldo;哇！真是最佳演说！&rdo;波恩嘲弄着，&ldo;但，会在什么地方呢？&rdo;他全身都湿透了，模样极为狼狈，&ldo;梅加拉先生，你知道有什么好的藏匿处？&rdo;当梅加拉摇头的当儿，亚多力教授的胡子翘了起来。

埃勒里说：&ldo;我父亲、代理检察官克洛宁先生和我三人曾办过类似的案件，那是调查缺德律师猛德&iddot;布鲁克被杀的案件‐‐记得吗？‐‐那时正上演《龙枪》（这是埃勒里&iddot;奎因的第一部长篇推理小说《罗马帽子的秘密》里面所发生的案件）这出戏，是在罗马剧场发生的事‐‐&rdo;

教授的眼睛突然一亮，快步走向大钢琴的一隅，这地方刚才埃夏姆已经调查过了，但教授看都不看乐谱架一眼，而兀自翻开钢琴盖，开始顺着音阶，一阶阶地用手指弹着，他面色凝重，如同埃勒里在学校时看到的情景一样，有种威而不厉的神情。

&ldo;真是分析得非常巧妙，埃勒里！&rdo;他一音一音地敲着说，&ldo;因此，我获得了很好的灵感……假定我是克洛沙克，要藏的是一个小小而扁平的东西，我却仅有短暂而有限的时间，同时对于这房间所知又有限，那么该藏在哪儿呢？&rdo;他停止弹琴‐‐因为他所弹的音调不对，之后他又按了几下，发现仅是变调罢了，于是他又继续往下弹，&ldo;克洛沙克原是希望我们发现的，但他却不愿太早就被查出来，因此我注意到钢琴，想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又有谁有心情去弹死者书房中的钢琴呢？然而它却是迟早会被发现的，对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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