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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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第2页）

香芷旋却是神色无辜地看着她，&ldo;我就算是年纪小，也只比你小三两岁而已，竟然把我当小孩子……&rdo;袭朗这样也就算了，没想到蔚氏也这样，说着话，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ldo;我真的已经及笄了，明年四月就满十六岁了啊。&rdo;

蔚氏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又携了香芷旋的手，&ldo;四嫂，不是我说，你这个人啊，对着你时间稍微长一点儿，就会犯迷糊，一时觉得你四个十三四的小姑娘，一时又觉得你什么都明白，说出来的话透着精明老道，唉……讨厌你还罢了，要是越来越亲近，偶尔真就忍不住把你当小孩儿了。你可别怪我啊。&rdo;

&ldo;不会的。&rdo;香芷旋笑着摇头，还抬手摸了摸蔚氏的脸颊，&ldo;我报复回去就行了啊。&rdo;

蔚氏哈哈地笑起来，清脆肆意的笑声引得下人纷纷侧目。她也不理，心里在想，四爷倒是个有福气，娶了这样一个有趣的人，每日朝夕相对，不愁没有乐趣。难怪啊，四爷这样护着枕边妻。

香芷旋真不介意蔚氏方才的举动。有什么好介意的呢？袭朗可从来都是把她当小孩儿一样容忍、迁就的，多一个人‐‐还不是反感的人，没事的。进门至今，听闻或亲眼所见的，都可以确定蔚氏为着五爷和她自己，愿意帮衬着大夫人、袭朗和她。她只是愁自己的样貌、言行，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大人的样子呢？心里真是什么都明白，但是很明显，偶尔说话还是显得太孩子气了。

总这样可不好。

香芷旋心里转着这些念头，面上则是笑盈盈地问蔚氏：&ldo;你们沧州那边，很多女孩子都是自幼习武么？我在闺中的时候就听人提过两句。&rdo;

&ldo;是不少。&rdo;蔚氏答道，&ldo;我家乡民间习武的女子不少见，官宦门第习武的女子反倒越来越少了。我情形不同，祖辈父辈都是武官，有习武的传统，不分男女。我在闺中的名声不好，行事泼辣跋扈，不为此，也不会隔这么远嫁到京城了。&rdo;

&ldo;这样看来，我们是同病相怜了。&rdo;香芷旋笑着挠了挠蔚氏的手心，&ldo;管别人怎么说呢，我就看你很好啊。&rdo;

蔚氏紧握了香芷旋的手一下，&ldo;我自然明白的。只是我是面冷之人，不熟的人刚认识的时候，总是冷着脸‐‐我自己也知道，改不了，没法子的事。以前没吓到你吧？&rdo;

香芷旋摇了摇头，&ldo;没吓到。我只是想，你要是不喜欢我，我平日里对你敬而远之就是了。&rdo;

&ldo;可别。&rdo;蔚氏诚挚地道，&ldo;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想啊，这才多大一个女孩子啊，哪儿就有什么破落户的样子了？真像你说的，有点儿同病相怜的感觉。日后啊，咱们也别管他们兄弟间的争端，不做劳什子的妯娌，做个好友就是了‐‐五爷行事没个谱，不定何时就会开罪四爷，咱们不理那些。最不济他犯浑之前，我先知会你跟四爷。&rdo;

&ldo;嗯！&rdo;香芷旋郑重点一点头，由衷地漾出笑容。多个朋友，这是多好的事情。转念就想，自己运气其实挺不错的。单说内宅女子，婆婆亲和，肯时时照顾着，弟妹又是很坦率且有心结交自己的人，真该知足了。

的确是，还有老夫人、二夫人、钱友梅这些不论出于什么原因执意算计自己的人，可是比起得到的，也不算什么。

香芷旋和蔚氏说了一阵子的话，钱友梅、辛妈妈、结香、迎春走出了小库房。

辛妈妈、结香、迎春各捧着几个首饰匣子。

辛妈妈解释道：&ldo;我替二位奶奶做主，选了几样首饰，还望你们不要嫌弃。&rdo;

香芷旋和蔚氏笑着道谢。

辛妈妈将手里的匣子交给钱友梅的贴身丫鬟，道：&ldo;耽搁了大半晌，快些回去陪老夫人说说话才是。&rdo;

结香询问香芷旋：&ldo;四奶奶，奴婢将这些东西送回房里吧？&rdo;

香芷旋笑微微地凝了她一眼，&ldo;你去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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