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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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银屏再嚣张也不会吃眼前亏，沉默着穿上衣服。可还是被塞住嘴浇了两盆冷水，碧玉又不准她当即换衣服，没过多一会儿就抖成了一团。

碧玉等到银屏有些发热了，这才让她换上干燥的衣物，交待道：&ldo;你夜半着了凉，等会儿我请含笑姐姐禀明四爷四奶奶，给你请个大夫来看看。这样你过两日就能挪到别处养病了。&rdo;对上银屏怨毒的视线，微微一笑，&ldo;要不是四奶奶刚进门，我怕她膈应，才不会这样便宜你。你就知足吧。&rdo;

香芷旋睡了个回笼觉，和袭朗同时起床。一如她所料想的，他提都不提昨晚的事。

倒是她有些不好意思，亲自去小厨房给他端来一碗参汤。

袭朗接到手里，微微一笑。

香芷旋说起小手炉的事，&ldo;麻烦你了。&rdo;

袭朗只是道：&ldo;先将就着用。&rdo;

正说着话，含笑走过来，说了银屏的事，末了又道：&ldo;碧玉姐姐说，等过两日银屏走了，她也就回大夫人房里了。&rdo;

大夫人处理事情很干脆，香芷旋的好感又多了一点儿。含笑退下去之后，她悄声询问袭朗：&ldo;你和大夫人有过节么？&rdo;

他反问：&ldo;怎么这么问？&rdo;

&ldo;要是有过节，我以后就避着她；要是没过节，我以后就敬着她。&rdo;

这话说得真是巧妙，怎么听怎么顺耳。袭朗似笑非笑的，&ldo;是想和我一体，还是想讨好大夫人？&rdo;

香芷旋摸了摸下巴，眼神纯真，&ldo;有区别么？&rdo;语声一顿，又问，&ldo;这样不对？&rdo;

&ldo;真是服了你。&rdo;袭朗笑开来。

&ldo;是不是我说话太直来直去了？&rdo;香芷旋挠了挠额角，&ldo;可我要是绕弯子说话，你会不会烦得头疼？&rdo;

&ldo;会。&rdo;袭朗没说自己是服了她说话的技巧和讨喜的态度，&ldo;没过节，但你要适度。&rdo;

她一本正经地保证：&ldo;只是言语上再恭敬一点儿，不会无事献殷勤的。&rdo;

袭朗眯了眸子，再次漾出了笑容。这一日的开端，是愉悦的心情。

上午，太医循例过来给袭朗把脉、针灸，临走时笑呵呵地道：&ldo;情形一日比一日喜人，到底是自幼习武之人，身体底子好。若是换个旁人，别说我这般医术范范之辈，便是神医在世，也难妙手回春。&rdo;

袭朗温和一笑，&ldo;我能好转，您功不可没。&rdo;

太医连声说不敢，却是笑得双眼眯成了一条fèng。

送走太医，袭朗稍事歇息，和香芷旋相对抄经。

香芷旋只抄写了几行，含笑走进来，神色略显忐忑，&ldo;禀四爷、四奶奶，老夫人唤四奶奶去松鹤堂说话。&rdo;

香芷旋放下笔。

袭朗问她：&ldo;要我陪你过去么？&rdo;

&ldo;你还是别走动了。&rdo;香芷旋低头打量自己的穿戴，见并无不妥才继续道，&ldo;让含笑跟我一道过去吧？&rdo;鉴于老夫人收银子的前史，还是谨慎些为好。

袭朗也正有此意，对含笑打个手势。

香芷旋出门时，又唤上铃兰随行，慢悠悠去了松鹤堂。

老夫人坐在厅堂的三围罗汉床上，看着香芷旋进门来上前行礼，只是抬了抬手，好半晌不说话，冷眼打量。梳着随云髻，面色分外白皙，眉眼精致，穿着藕荷色的褙子，站在那里似一朵娇嫩的花。面对她的审视，毫无胆怯，落落大方地站在那儿。

香家老太太兴许把孙女养歪了一两个，这一个却很出挑。

老夫人端起茶盅，喝了口茶，问道：&ldo;这几日过得可安稳？&rdo;

香芷旋面含微笑，&ldo;回老夫人的话，这几日过得还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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