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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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1页）

龙鹰道：&ldo;你想与我并肩作战，直至得回《御尽万法根源智经》，必须和我约法三章，否则我会成为你宿命的敌人。&rdo;

符太不以为忤，反双目生辉，兴致盎然地道：&ldo;愿闻之！&rdo;

龙鹰道：&ldo;首先是不许滥杀无辜。&rdo;

符太阴恻恻地笑道：&ldo;这个你可以放心，死掉的人最是没趣，若有人开罪我，又或我看他不顺眼，我只会将他捉弄个够。哈！教他生不如死，方算得上是高明。&rdo;

龙鹰没好气道：&ldo;这算什么娘的承诺？你越有本领，便该更有节制，出掉一口恶气便该收手。明白吗？&rdo;

符太理所当然地道：&ldo;我的一口气，当然和你的一口气有分别。&rdo;

龙鹰喝道：&ldo;还要狡辩？&rdo;

符太呆瞧他半晌摇头叹道：&ldo;给人骂原来是这么棒的。近五年来，教内同门敢正眼瞧着我的人已少之又少，敢大声点说话的则找不到一个人，但他们越是怕我，我越感不到乐趣。好吧！我试试以你的意思去办。&rdo;

龙鹰道：&ldo;其次！是不准奸淫妇女。&rdo;

符太失笑道：&ldo;这个你可以放心，我对女人没有丝毫兴趣。&rdo;

龙鹰骇然道：&ldo;你只对男人有兴趣吗？&rdo;

符太捧腹笑道：&ldo;是对男对女都没有兴趣。我的功法用尽了我的精气，或许练至第十八重天，由暗转明，臻达大光明的至境，方可有变，哎！那是梦寐以求的境界，为此可做出任何牺牲。&rdo;

龙鹰道：&ldo;关键处是否在那最后三章呢？&rdo;

符太点头道：&ldo;可以这么说。嘿！情况有点儿复杂。&rdo;

龙鹰道：&ldo;《御尽万法根源智经》怎会落入魔门的白清儿手中？&rdo;

符太微一错愕，朝他瞧去，好一会儿才道：&ldo;鹰爷晓得的，比我猜想的多很多。此为我教的大秘密，可以这么说，大明尊教早在唐初时覆亡，主要人物一一身死，幸好尚有余生者溜回来，将大明尊教延续下去，不过今次真的完蛋了，本人亦没有兴趣重振大明尊教。好了！还有什么法要约的？&rdo;

龙鹰道：&ldo;最后是一切须以大局为重，不要只凭一时好恶去行事，更不要坏我的事。听来容易，但对你却是非常困难。&rdo;

符太道：&ldo;给你这般文攻武吓的，野狼也变驯羊。你这几句话若是我们初遇时说的，我会当作耳边风，现在却会认真去考虑。所以我才说派给我的任务，该尽量让我自己作主，我最不愿意受管束，更不爱听命令。&rdo;

龙鹰道：&ldo;给我到弓月城去，弄清楚遮弩的虚实如何？&rdo;

符太道：&ldo;这个没有问题，我喜欢潜入敌后为所欲为的感觉。但我却认为有点浪费了我。&rdo;

龙鹰道：&ldo;你有何提议呢？&rdo;

符太目投向敌人消失处：&ldo;突厥最厉害的三个人，参师禅、拔贺野和戈征全告受伤，没有十天半月休想复元。嘿！我想杀人。雪夜杀人，想想已够刺激。&rdo;

龙鹰看看他，又瞧瞧突厥兵去处，顿然生出对方被恶狼追蹑其后的怵然感觉。

符太的&ldo;妖容&rdo;散发着诡异的光芒，眯着眼睛，射出锋刃般的锐利目光，阴阴笑道：&ldo;如此高度刺激的事，我岂可错过。&rdo;

龙鹰苦笑道：&ldo;有些事，我很难管你，最重要是量力而为，勿要未看过《智经》最后三章便一命呜呼。&rdo;

符太笑道：&ldo;别的不跟你比，但我一定比你更爱惜自己的小命。&rdo;

两人约好联络方法、大致的会合地点后，分头离开。

第五章鹿望圣湖

龙鹰循来时的路径，穿越天山，寻得雪儿后，朝西南方走，一天后离开天山的林带，重回半荒漠的区域。天山南北的气候截然不同，虽然下过几场大雪，但天气暖和多了，太阳不时露面。急赶两天后，他抵达一片由石头和卵石构成，色彩缤纷的平原。

这个广阔的荒漠地带斑驳杂乱地呈现着各种色彩，严寒被酷热取代，当正午炎阳当空时，地面热得灼人，卵石反映阳光，令人目眩，以龙鹰的能耐，有时也会怀疑自己是否已热疯了。

黄昏前，地势改变，周围尽是起伏不平的尖丘，平原因而变得狭窄，彩原被黑色和灰色的板岩取代，唯一可堪告慰的，是龙鹰嗅到水的气味，那变成明天唯一的目标和期盼。

虽然有虎义的指点，但他晓得已迷失了方向，唯一知道的，是进入了大沙海的边缘区域。可是这个由沙漠、砾石地、页岩地混杂而成的区域实太辽阔了，又没有可供辨认的地标，稍有失误，是名副其实的&ldo;差之毫厘，谬以千里&rdo;，与目标位置误差数百里毫不稀奇。虎义便说过他的族人从少猜测旅程长短，因为那是老天爷也弄不清楚的事，多走几天冤枉路乃等闲之事。

他和雪儿在岩层裸露的峡谷里，寻得个天然小陷坑，人马遂躲在坑内过夜。喝两口水后，将剩下的水全让雪儿喝，又喂了它小片盐，雪儿立即胃口大开，将仅余的草料吃个精光，还似意犹未尽。

龙鹰试着将从天山采来的果子喂它，雪儿毫不客气，一口气吃了七个，龙鹰只得两个下肚。

龙鹰首次有饥寒交迫的感觉，且体力透支厉害，但仍不得不撑着身体，去拾风干了的骆驼粪。这也是除白骨外沙漠里唯一可证明有人活动往来的痕迹，也吻合龙鹰对水源的感应，他目下正处于一条途经水源的路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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