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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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第2页）

&ldo;雪公！&rdo;他问，&ldo;湖州的团练怎么样了？&rdo;

一问到此，王有龄大力兴奋，&ldo;很好哇！全省各地的团练，就数我湖州顺利。平心而论，都是赵景贤的功劳。&rdo;他对嵇鹤龄说，&ldo;此人的才具，不逊干老兄。几时我介绍你跟他交个朋友。&rdo;

&ldo;我亦听说此君既贤且能，很想交这个朋友。若蒙雪公引见，真是快事！&rdo;

说着，他陶然引杯，一仰脖子干了酒。

&ldo;雪公！&rdo;胡雪岩把话题拉丁回来，&ldo;我替你买了一批洋枪。&rdo;他把整个经过说了一遍。

&ldo;我也要浮一大白！&rdo;王有龄极高兴地说，&ldo;雪岩你这件事，办得好极了！前两天，抚台还跟我谈起，兵在精而不在多，又说欲善其事，先利其器。

龚振麟父子，对造炮虽有经验，无奈不会造枪，现在能够买到洋枪，对防务大有裨益。我明天就&lso;上院&rso;去见抚台，筹个通盘的办法出来，洋枪多多益善。&ldo;

&ldo;那是以后的事。目前这批枪呢？&rdo;

&ldo;这一批枪，当然是我们湖州买！有了这批洋枪，将来的效用如何，且不去说它，起码眼前就可以激励团练的士气，关系甚重。&rdo;王有龄又说，&ldo;赵景贤知道了这个消息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子！&rdo;

&ldo;雪公！&rdo;嵇鹤龄插进来说，&ldo;既然湖州志在心得，事情就不是这么个做法。明天要防黄抚台截留这批枪，还是暂时不说的好。&rdo;

&ldo;那么到什么时候再说？&rdo;

&ldo;我看要用这么个步骤，&rdo;嵇鹤龄慢条斯理地答道，&ldo;先跟藩司请一张洋枪的运照，接着了这批枪，送到湖州，然后再跟黄抚台去说。那时枪支已经发了下去，莫非黄抚台倒说，通通收了回来，给他的亲兵用？&rdo;

&ldo;对，对！&rdo;王有龄说，&ldo;有你们两个人替我画策，真正是万元一失！

来，吃酒！&ldo;

一面喝酒，一面胡雪岩又谈买这批洋枪，还有拉拢英商，叫他们少跟洪杨打交道的好处。嵇鹤龄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心里便在为胡雪岩想着，等他们谈话告一段落，使用提醒的语气说：&ldo;雪岩，这批货色的价款如何算法，你要不要先跟雪公谈一谈？&rdo;

胡雪岩还不曾开口，王有龄矍然说道：&ldo;提到这一层，我倒想起来了。

团练都是官督民办，地方上自己筹了饷，自己保管。湖州富庶，地方上也热心，团练经费很充裕。我本来想跟赵景贤说，叫他把公款存在阜康，又怕碰个软钉子，面子上下不来，所以一直不曾开口。现在好了，有了这批洋枪，是个很好的&lso;药引子&rso;，赵景贤一定很见你的情，我就容易说话了。至于这一批货色的价款，说多少是多少，回扣当然是你的。&ldo;

胡雪岩此刻最感困难的，第一是人手不足，第二是头寸调不转。有了湖州团练的大笔经费存进来，如鱼得水，再妙不过。有了大生意，他就不肯贪小利了，&ldo;不！&rdo;他说，&ldo;我的事需要做得漂亮。回扣或者归公，或者归景贤手下的人去分，我完全当差。&rdo;

&ldo;白当差也不必。&rdo;王有龄说，&ldo;这件事你不必管了，我来跟赵景贤说。&rdo;

要谈的两件事谈妥了一桩，另一桩得要从嵇鹤龄身上谈起，&ldo;雪公！&rdo;

他开门见山地问：&ldo;鹤龄的事怎么了？&rdo;

一提到这话，王有龄把已送到唇边的酒杯又放下，意兴阑珊地先叹了口气。

&ldo;为这件事，我睡觉都不安枕。&rdo;王有龄说，&ldo;我也正要等你商量。抚台不知打的什么主意？迹近过河拆桥，叫我怎么对得起鹤龄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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