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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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2页）

第41节

我冲进了急诊室，发现科特坐在休息室里，他的脸上一点儿表情也没有。

&ldo;她在哪儿？&rdo;我说。

&ldo;外科手术室。&rdo;他伸手指了指，&ldo;她很好，只是流了很多血。&rdo;

晚宴上吃的东西沉沉地坠着我的肚子。虽然喝了不少的酒，但现在酒劲儿全过去了。恐惧和肾上腺素在我的身体里泛滥。

&ldo;我们失去了孩子是吗？&rdo;我不相信自己竟然说出了这个字眼儿。

他摇了摇头。&ldo;问问护士。我想应该没事儿。&rdo;

&ldo;感谢上帝。&rdo;

他的眼里冒起了火。&ldo;你怎么不告诉她你去了哪儿？&rdo;

&ldo;我……&rdo;我说。我什么呢？我不知道那饭店的名字？&ldo;她知道我的手机号码。&rdo;

&ldo;不错，但是你应该开着机。你有一个怀孕的老婆，看在上帝的分儿上。你到外面吃饭，又关上手机，是因为你有桩买卖不想搞砸了？事情不应该那么干，伙计。&rdo;他摇了摇脑袋。

我有股想反驳他的冲动，但是又感激他把凯特送到这儿来。我看着他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儿，心想你什么时候学会大义凛然了？偷鸡摸狗的家伙。不过好在凯特没什么事，孩子也保住了。&ldo;没办法，我只能关掉手机。&rdo;

&ldo;你很幸运，我正好在家。&rdo;

&ldo;她给你打电话了。&rdo;

&ldo;我给你们家打了。效果一样。&rdo;

&ldo;斯特曼先生？&rdo;一个急诊护士走到了科特面前。她身穿一条蓝色的套衫，一头银发，眼睛又蓝又亮，看上去有五十多岁、接近六十的样子，全身上下摆出一副稳重、权威的姿态。&ldo;你的妻子很安全。她来时失了很多血，我们现在正在给她输血。&rdo;

&ldo;她的丈夫是我。&rdo;

&ldo;哦，&rdo;护士把身体转了过来，&ldo;很抱歉。她怀孕了已经……多少……十六个星期了？&rdo;

&ldo;对。&rdo;我注意到了她的用词。她说的是怀孕&ldo;了&rdo;多久，不是怀孕&ldo;过&rdo;。

&ldo;你是否愿意私下里说，斯特曼先生？&rdo;

&ldo;不用，没有关系。&rdo;我向科特瞥了一眼，&ldo;这是一位朋友。&rdo;

&ldo;好。她现在遇到了一个问题，我们叫&lso;前置胎盘&rso;，也就是胎盘阻塞了子宫颈。需要我再做解释吗？&rdo;她的声音非常安详，时间久了能把人听得睡着了。她的口音是那种波士顿蓝领阶层特有的，跟我妈妈很像。

&ldo;我想我明白了。&rdo;我说。

&ldo;医生们认为她的孕期存在很多危险。她必须在医院的紧急产科病房里观察几天，其余的时间要躺在床上，休息。她要尽量侧着身体，方便的时候使用床上便盆。过一段时间以后，她就可以尝试坐起来。偶尔爬几步也可以，但是千万不能用力，否则有早产的危险。这个时候早产，婴儿成活的几率很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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