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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现在开始讨厌我了吗?”
段寒霆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血红的唇,不知怎么的,只觉得心口猛的一揪,竟泛上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之意。
换做以前,他早就忍不住将她抱进怀里狠狠地亲上一通了。
可是现在,他就想狠狠揍她一顿屁股!
他暗暗攥紧拳头,在心里警告自己不要受她的蛊惑,看着她,眸色逐渐变得深沉幽暗,唇边噙上一抹嘲讽,“你做出这副可怜模样,给谁看?”
真正可怜的是他吧,一片真心,却都喂给白眼狼了。
荣音听着这些扎人的话,好一会儿,忽然笑了出来,“我竟不知道,你有一天说起话来,也能这么伤人。”
她竟还笑的出来!
段寒霆眼眸倏然眯了眯,满是危险。
荣音站不住了,头痛的厉害,却又不愿意在男人面前露出虚弱的模样,否则更要被认作是“装可怜”了,现在她成了他讨厌的对象,已经没了可以恃宠而骄的资本,自然经不起一丝的矫揉造作,其实一直以来她早就习惯了坚强,只不过在他面前,她会卸下伪装,将自己最本真最邋遢的模样展现出来罢了。
既然他不喜欢,那她只能把那一面重新藏起来了。
扶着桌子缓缓坐下,荣音平静地看着他,淡淡道:“少帅,荣玉的事情,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我当时没有多想,更没有想要试探或者侮辱你的意思,只是腻烦她们的纠.缠,想要她们死心而已,如果不小心冒犯了你,我向你道歉。”
她微欠身,朝他鞠了一躬。
段寒霆看着她弯下的头颅,瞳孔皱缩,差点忍不住上前扶起她。
这一弯腰,更觉头重脚轻,荣音咬着牙缓缓挺直腰杆,“大错已经铸成,我没资格求你的原谅,你怨我怪我是应该的。昨夜,如果你觉得还没有把气出完,那么,我人就在这里,要打要罚,要杀要剐都随你。”
说着,她站起身,当着他的面,将身上的衣服一层一层地剥下,露出青紫斑驳的身子,机械地问道:“要在哪里做,床.上,还是桌子上?”
段寒霆:“……”
他咬牙看着眼前的女人,只恨得要将牙根咬断了!
她如此这般认打认罚、忽软忽硬,弄得他打不得骂不得,爱不得恨不得,当真是不知拿她怎么办才好!
明明是她做错了事情,怎么弄得反而她占理似的?
不知道呆在这里还要说出什么违心又伤人的气话,段寒霆绷了绷唇角,抬腿“砰”的一声踢翻了椅子,怒气冲冲地关上门,离开了!
看着男人再次离去的背影,荣音只觉得浑身的力气被抽干了,眼前一黑,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
荣音睁开眼睛,就闻到了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紧接着便是邹院长的呵斥声,“烧到了39度5,我只当你拿自己当试验品做实验呢,不要命了是不是?”
“老师。”
荣音哑着嗓子唤了一声,撑着身子就要坐起来。
“别动,躺好咯!”
邹院长将她重新按回去,板着脸道:“烧成这样,又伤成这样,这到底是怎么搞的?段寒霆那小子,欺负你了?”
荣音摇了摇头,不想多说。
到了医院也好,权当是找个借口让自己休息一下吧,不用去面对段家或荣家的狂风暴雨,她是真觉得累了。
邹院长见徒弟一脸疲惫,也不忍心再骂她了,逼她把药吃下,“行了,别想这么多了,好好睡一觉吧,医院是咱们的地盘,谁也欺负不了你。”
荣音强扯出一个笑容,缓缓躺下,闭上了眼睛。
邹院长给她掖了掖被角,看着她疲惫又苍白的神色,不由觉得心疼,回到院长办公室,便气势汹汹将电话打给段寒霆,兴师问罪。
“是我。是不是你欺负阿音了,弄得她浑身是伤,人烧得差点引起肺炎,到底怎么回事?!”
军营里,段寒霆握着电话的手,倏然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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