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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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咕咕惊呆了，&ldo;这个小姑娘……&rdo;

&ldo;就是我，那个孩子是你妈妈&rdo;，外婆浑浊的眼中已有泪光闪现，&ldo;所以我对你妈妈一直很愧疚，因为我，她爸爸才那么早走的。后来她离家出走，我找了几年，报警也没有找到她，没想到再联系我时，已经结婚了，也有了你，但是你妈妈对你……&rdo;。

&ldo;外婆……&rdo;，咕咕失声痛哭，&ldo;这么多年您是怎么过来的&rdo;？

&ldo;老师去世的那几年，你妈妈又离家出走了，我过得简直如同行尸走肉，想了断自己，可是又找不到你妈妈，害怕下去见到了你外公无颜面对他。过了几年，实在撑不住的时候，你妈又联系上我，找我要钱，我想都没想，把所有的积蓄都给了她。咕咕，我不知道那几年你妈妈在外面经历了什么，也没有立场去问，我想对你好来弥补，你妈却又不让我和你亲近，你不要怪外婆好不好&rdo;？

&ldo;外婆，我怎么会怪您，您对我这么好，拿我当亲孙女看，是我一直没有关心过您，您这么多年，一定很难熬&rdo;。咕咕泪眼朦胧，外婆说的话让她一时间消化不了，没想到妈妈不是外婆的孩子。

&ldo;好了，别哭了孩子，原本以为找到你妈妈，我真的就可以解脱了，但是看着你那么小，你妈妈又……，我想着把你盼大，再大一点，也对得起你外公。如今你长大了，自己有自由做主的权力，想去上学就去，不要顾忌那么多，外婆永远支持你&rdo;。

&ldo;外婆，我现在长大了，您不要有那种想法了&rdo;，咕咕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内心的感动，这个年过六十的老人跟她毫无血缘关系，却对她那么的好。

&ldo;傻孩子，那么多年过去了，外婆也看开了，还想着要看你到结婚生子呢。早点休息，明天外婆带你出去逛逛好不好，买几身新衣服，把我的咕咕打扮的漂漂亮亮的&rdo;！

&ldo;好，外婆，我今晚跟您睡好不好&rdo;？

&ldo;好，我们祖孙俩还从来没在一块睡过呢&rdo;！

……

祖孙两人洗漱过已是十点半，咕咕抱着外婆的胳膊，亲昵的蹭了蹭，&ldo;外婆，您给我讲讲外公吧，他有什么能让您这么义无反顾的嫁给他&rdo;？

&ldo;有些东西用语言来形容都是很匮乏的&rdo;，外婆嘴角带着微笑，像是陷入了年轻时的甜蜜，&ldo;大概是那天我迟到了，正好是他的课，我偷偷溜进教室时他明明看到了却只是给了我一个下不为例的眼神；又或许是他一个人带着你妈妈，有时候不得不把她带到学校，耐心哄劝的语气；又或许只是某一束阳光照在他伏案的桌上，折射到他的侧脸，使他像是渡了一层温暖的光……&rdo;。

咕咕也仿佛透过外婆的话语看到了一个年轻女学生和一位成熟男老师并肩的画面，和谐又美好。再一抬头，想继续询问的时候，却看到外婆阖着的双眼，眼角带笑，嘴里含糊着&ldo;老师&rdo;，不由得也闭上了双眼，陷入了许久未有的沉睡。

……

一室阳光温暖的照耀在床上正熟睡年轻女孩白净美好的侧脸上，咕咕伸了个懒腰，环视四周，才清醒过来自己身在何处，看到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快九点了，这大概是记忆以来最迟的一次起床时间了。

&ldo;外婆，您怎么起来都不叫我啊&rdo;？咕咕掀被下床，把被子折叠好，又抚平了床单上的褶皱。

&ldo;看你睡得那么香，不忍心啊，平时在家都要早起的吧&rdo;？外婆很清楚，李美娟平时都睡到日上三竿，家务活都要咕咕来做。

咕咕笑，&ldo;我都习惯了，好香啊，外婆，你在做什么&rdo;？

&ldo;芝麻饼，快去洗漱，吃过早饭外婆带你去附近的商场添置几样衣服&rdo;。

&ldo;不用了，外婆，我有衣服&rdo;，咕咕连忙拒绝，她不想乱花钱，也不想外婆给她花钱，昨晚下馆子就是外婆付的钱了。

&ldo;昨天咱不是说好了嘛，你现在的衣服还是我前年给你买的，马上就要上大学了，又是a市那样的大城市，可不能让同学们笑话，外婆的退休金都没地方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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