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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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显示器的图像确实几乎是不动的。但是，从曲线图上看，它有一个相当明确模式的规则性运动。冰的厚度改变了之后运动会怎样变呢？犀川想。这一点光想像一下就让人特别激动。

&ldo;已经没问题了。犀川老师，抽烟吗？&rdo;过了十分钟左右，木熊教授过来问，&ldo;我们到那边抽一支吧。&rdo;

犀川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了。他瞥了一眼八川，只见他依然盯着监视器。犀川和木熊教授丢下正在窗口看实验室的萌绘，沿着走廊朝谈话区走去。

3

犀川坐在沙发上点上烟，木熊教授把自己的房间打开一点，向里面看了看，说了几句什么然后过来了。可能是给市之濑助教最后的指示吧，犀川想。木熊教授也点上烟坐到了沙发上。

&ldo;听说犀川老师和喜多老师是同学啊。&rdo;木熊教授先说话了。犀川对比自己年长的人总不知道怎么开口，所以暗自庆幸着。

&ldo;对，从高中开始一直都是。&rdo;

&ldo;喜多老师真麻利。&rdo;木熊笑了一下说。当然他是说脑子快，办事麻利。

&ldo;市之濑老师也是。&rdo;犀川说。他听说过极地研的市之濑的传闻。

&ldo;是啊，她是最好的研究者了。&rdo;木熊教授回答，&ldo;有空位的话，她很快就会是副教授。总之对研究特别专心。&rdo;

犀川比较了一下市之濑助教和自己研究室的国枝助教，发现她们有很大不同。

他问了木熊教授几个关于实验的问题，比如，实验的原因是什么，最主要的变量是什么，还有海上平台的规模最大可以有多大，等等。

过了一会儿，木熊教授在烟灰缸里捻灭了烟头，站了起来。

&ldo;实验还剩一点儿。&rdo;他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转过头，&ldo;完了之后，我们要庆祝一下，你一定要喝一杯。&rdo;说完，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犀川也捻灭烟，站起身来。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走到喜多的门前，敲了敲门。

&ldo;请进。&rdo;里面说。

犀川打开门，喜多的屋里乱成一团糟。

桌子上堆着无数的文件。地板上也摞了很多书。越往里边情况越糟糕，堆积如山的文件、稿子、信封、书籍好像要塌下来的感觉，缝隙里可以看到一点喜多的脸。他正对着电脑看呢。钢制书架的玻璃上贴着很多潦草的便条，其中一些已经发黄了。大张的印刷品堆得像柱子一样，侧面用荧光笔写着数字和记号。桌子上也全是书，每本书里都夹着黄色的卡片。每个高高的书堆上都放着写着那一堆分类名称的纸，各种文具都拿来做镇纸了。

&ldo;是创平啊。不好意思，暂时分不开身，再有十分钟就完了。&rdo;喜多举起一只手说，&ldo;挺乱吧。&rdo;

（乱？）

这里用不及物动词不合适。这种乱法让人感到某种强烈的哲学想法，可能是象征他的头脑结构吧。要说怎么象征的话，可以说他的头脑和这个房间正好相反。犀川的房间很有条理证明他的头脑很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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