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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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第2页）

绿澜咬着下嘴唇，十分不甘愿地看着杜莹然细细给孟舒志擦脸，同时开口说道：&ldo;下去吧，我来就好。&rdo;

&ldo;是。&rdo;

红笺和绿澜两人就退下了。

刚一出房门，红笺就拉着绿澜的手，&ldo;我要话要和你说。&rdo;

绿澜低声说道：&ldo;等会还要服侍少爷。&rdo;

红笺说道，&ldo;还有芳菲姐姐在呢。&rdo;说完了之后，不管绿澜愿不愿意就拉着她进入到了房间，&ldo;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在看什么啊，要是少奶奶看到了……&rdo;

&ldo;她看到了又如何？&rdo;绿澜想到了杜莹然坐在孟舒志的腿上，心中仿佛又一把火在燃烧。

&ldo;我的小姑奶奶。&rdo;红笺说道，&ldo;那可是我们正正经经的少夫人，原本府上的祖训就不得纳妾一说，你就歇歇你的心思。&rdo;

绿澜听到了红笺的话，脸上是火辣辣的疼，以往的红笺或许猜到了自己的心思，从未这样直白地开口，此时又羞又恼，嘴唇都颤抖了起来，&ldo;你说什么呢？&rdo;

&ldo;你刚刚直愣愣从屏风fèng里盯着少奶奶和少爷，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rdo;红笺心里一叹，如果不是她自己早早就定下来婚约，更是有自知之明配不上少爷，恐怕也生了绮丽的心思。

&ldo;就算是祖训，先前不也是有例外？&rdo;绿澜倔强地说道。

红笺跺了跺脚，&ldo;你知道你不爱打探这些俗物，你可知道少爷同少夫人早之前就相识，再不济你也知道少爷当时游街时候亲自替少夫人簪花。&rdo;

绿澜有些茫然，她怎以为少爷那时候已经对少夫人动了情。其实或许心底已经意识到了，却不肯承认这个事实，直到今天见到少夫人坐在少爷的膝头。想到了这里，绿澜的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

绿澜哭起来的时候没有一点声响，眼眶一红，眼泪就不要命地掉落，红笺自幼和绿澜长在一处，绿澜的性子看似傲了些，心底却很是良善，比那些个看似柔和内里阴暗的人不知道要好上多少，见着她哭成这样，连忙上前细语说道：&ldo;好啦，好啦，我一直觉得做富贵人家的妾侍，反而不如正正经经的平头娘子。&rdo;

绿澜听了红笺的话，低头不语，眼泪并没有止住，红笺又软声安慰绿澜，绿澜仍是老样子，并没有一丁点的松动，红笺的心中有了丝火气，&ldo;你原本的出身比我好，我说得这些道理，你难道不知道？&rdo;

绿澜终于开口说话了，因为长时间的哭泣，她的声音有些沙哑，&ldo;红笺，我是觉得，是不是其他人都看出了我这样的心思。&rdo;

原来症结竟是在这里，肯说出了自己的心底话就好，此时的红笺开口说道：&ldo;我同你亲近，才会知晓你的心思，再说了，你也说过，我看似大大咧咧，实则是心思细腻，我同你说，你的这份心思，府中旁的人是没有发现的。就连今天少夫人也是不曾发现的。&rdo;

绿澜的泪珠子却继续滚落，&ldo;就像是你刚刚说的，我也曾跟着家中长辈学过礼义廉耻，家中就算是沦落了，我能够进入府中服侍少爷已经是天大的福分，我却起了这样不堪的心思。&rdo;

见着绿澜这样说，红笺的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她知道这个心思不应该就好，于是轻声说道：&ldo;你这样算什么呢，你可知道表小姐，她仍是抱着这样的心思呢。&rdo;

红笺的话如同一枚巨石狠狠砸在地上，轰的一声烟尘滚翻，绿澜震惊地眼泪眼泪挂在脸上，显得有些傻乎乎的，&ldo;表小姐，怎么会？&rdo;绿澜无疑是欣赏柳莲安的，尤其是见过柳莲安的诗词，觉得柳莲安品性高洁，如同冬日里的红梅，于寒冬之中怒放，兀自幽幽芬芳。

红笺说道：&ldo;我说得这些，你听着就好。&rdo;她知道绿澜并不是一个嘴碎的，此时为了安慰绿澜，就把她观察到的统统都告诉了绿澜。

&ldo;你应该也知道去年有一阵，表小姐定亲的那一户人家没了的事情，从那之后表小姐对你我二人就格外热切。&rdo;红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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