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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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杜莹然用折扇点了点海棠的额头，说道：&ldo;小丫头的醋你也吃？今个就是随便转了转罢了。&rdo;随便转了转带着轻飘飘的尾音，仿佛自己也不确定，敷衍丫头的一般。

海棠同杜莹然卖乖道：&ldo;谁让小姐不带着我，偏生带上了这个小丫头。&rdo;

海棠听出了杜莹然的语气，从杜莹然这里得不到答案，眼睛一转，目光落在了剑兰这个丫头身上，再同杜莹然说了几句，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杜莹然此时已经进入到了房中，走到半掩着的窗前，见着海棠对着剑兰招手，剑兰仰着头同海棠说话，随即跟着海棠离开，面上也带着轻笑。

&ldo;小鸢尾，接下来就等着海棠动作了。&rdo;杜莹然手指轻叩桌面，如此说道。

鸢尾年纪说起来还要比杜莹然大一些，却没有开口辩白，自从杜莹然醒来之后，行事和之前颇有不同，原本的小姐性子天真软和，一夜之间杜莹然的性子变成了她琢磨不透的深水。

杜莹然回首的时候，见着了鸢尾的神色，开口说道：&ldo;小丫头，生死之间总是会有不同，佛家曰顿悟，便是如此。&rdo;杜莹然坐在了软椅上，面上被光线一分为二，半是阴影，半是金色斜阳，带着让人触目惊心的美。

&ldo;小姐这样很好，老爷今日里也是十分欢喜。&rdo;鸢尾轻轻地说。

&ldo;是啊，我也是想通了，在这个府中我不快活啊，很不快活，应该早点出去的。也不至于让爹爹……&rdo;杜莹然的感慨是替前身说得，若不是太过于在乎齐灼华，原本的&ldo;杜莹然&rdo;也不至于如此。

鸢尾见着杜莹然的神情落寞，很快就振奋起来，喃喃道：&ldo;现在也不错，我当惜福。&rdo;

两人说了会话，接着便有剑兰轻声叩门。剑兰进来之后，温声说起：&ldo;已经按照小姐吩咐的同海棠说了，海棠听了之后往夫人院子方向去了。&rdo;

杜莹然单手抚唇，面上的两点梨涡浮现，&ldo;她要是不去，我才会诧异。好了，你做得不错。&rdo;

大约过了一刻钟，海棠匆匆跑了回来，杜莹然看海棠的神色舒缓，想来已经得到了周氏的安抚，要知道剑兰可是说过，海棠刚听到杜莹然意动想要离开，面色可是一变。

杜莹然从红木雕花椅上站起，说道：&ldo;也该到外祖母那里去了。&rdo;

大户人家吃饭讲究的是食不言寝不语，寂然饭毕，各有丫鬟用小茶盘捧上茶来，漱口盥手毕，又上了吃得茶，史老夫人说道：&ldo;今个儿在外，是个什么样子的情形？&rdo;

杜莹然对着海棠的说辞，对着外祖母史老夫人也同样如此，依旧如同海棠那里，话音吞吞吐吐，末梢带着些不确定。

史老夫人拨弄手中的佛珠，一颗颗在宫灯的映照下泛着莹润的光芒，抬眼看了杜莹然一眼。

周氏坐在下手，此时浅笑着说道：&ldo;在外走动一番也好，你这孩子就是性子太静，华儿又不在府中，难为你怪寂寞的。&rdo;

杜莹然微微垂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史老夫人开口说道：&ldo;莹然，今个儿是怎么了？连你外祖母也要藏着掖着？&rdo;

&ldo;万万不敢如此。&rdo;杜莹然说道，&ldo;今个儿外出，确实有桩事，我，不好开口。&rdo;

&ldo;哦？&rdo;史老夫人说道，&ldo;你说与我听。&rdo;

&ldo;今个儿去了及第巷子，竟是不曾想到遇到了父亲。&rdo;杜莹然漂亮的贝齿咬住下嘴唇，神情带着对父亲的濡思，&ldo;爹爹说，想要在京中安稳下来，让莹然陪同。只是，先前莹然答应了姐姐，一直在齐府，我……&rdo;这里的姐姐便指的是齐灼华了。当年齐灼华为了把杜莹然留在京中也算得上是煞费苦心，甚至让杜莹然发过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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