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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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罗莎纳闷不已，这席话到底暗藏何种玄机？

&ldo;怀特太太吗？&rdo;

&ldo;什么事？&rdo;那位少妇把前门稍微推开一点，一手牵着狂吠不已的狗。她像个病美人，脸色苍白，容貌姣好，有一双灰色的大眼睛，一头亮丽的金发。

罗莎递出名片，&ldo;我在撰写一本关于奥莉芙&iddot;马丁的书。你们学校的布里吉修女说，你或许可以告诉我一些讯息。她说你是奥莉芙在校时最亲近的朋友。&rdo;

泽乐婷&iddot;怀特假装仔细看那张名片，然后退回给她。&ldo;恐怕不方便，谢谢。&rdo;她说话的口气好像是基督徒在证道。她准备把门关上。

罗莎伸手顶住门，&ldo;请问是为什么？&rdo;

&ldo;我不想被牵连。&rdo;

&ldo;我不会提起你的姓名。&rdo;她笑着游说对方，&ldo;拜托，怀特太太，不会让你难堪的。我一向保护消息来源。我只想向你打听点消息，不会让你曝光的。没有人会知道这事与你有关，我在书中不会提及，就算有人向我打听，我也不会透露。&rdo;她看得出，怀特太太的眼神已经有点动摇。&ldo;你打电话向布里吉修女查证一下，&rdo;罗莎决定趁热打铁，&ldo;她可以替我担保。&rdo;

&ldo;呃，我想大概没什么关系。不过只能谈半小时。我三点半必须去接孩子。&rdo;她打开门，把狗拉到一旁。&ldo;请进。客厅在左边。我先把布摩关到厨房，否则它会闹得我们没办法交谈。&rdo;

罗莎径自走入布置雅致、采光极佳的客厅。一面落地窗可通向阳台。屋外是花木扶疏的庭园，与远方的平畴绿野和牛群融为一体。&ldo;这里景观真好。&rdo;她在怀特太太过来后说。

&ldo;我们能住在这里，真是万幸，&rdo;怀特太太自豪地说，&ldo;这栋房子的价格我们根本付不起，前任房主因为周转失灵，急需变卖房子，所以价格比原来还便宜两万五千英镑。我们在这里住得惬意极了。&rdo;

&ldo;那当然，&rdo;罗莎亲切地说，&ldo;这里简直是人间仙境。&rdo;

&ldo;请坐，&rdo;怀特太太优雅地坐在一张安乐椅上。&ldo;我并不是以身为奥莉芙的朋友为耻，&rdo;她解释说，&ldo;我只是不想谈起此事。公众总是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他们一定不肯相信我对那件凶案的始末一无所知。&rdo;她端详着自己指甲上涂的油彩。&ldo;你知道，在凶案发生时，我已经有三年没与她碰面，案发后也没见过她。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能提供什么值得参考的消息。&rdo;

罗莎不打算把这段谈话录音，她怕这个妇人会因此而打退堂鼓。&ldo;告诉我，她在学校的表现怎么样，&rdo;她说着，取出纸笔。&ldo;你们在同一班吗？&rdo;

&ldo;对，我们都是前段班。&rdo;

&ldo;你喜欢她吗？&rdo;

&ldo;不大喜欢。&rdo;怀特太太叹了口气，&ldo;这么说太不厚道了，对不对？听着，你一定不能提起我的姓名，好吗？我是说，如果你让我曝光，我就不再说下去了。我不想让奥莉芙知道我对她的真实看法。那很伤感情。&rdo;

当然伤感情了，罗莎想，但你又为什么会在乎呢？她从公事包中取出几张印有自己地址的信纸，写了几行字，然后签署画押。&ldo;&lso;我，罗莎琳&iddot;蕾伊，住在上述地址，同意将泽乐婷&iddot;怀特太太所提供的资料当做机密，无论在口头上或书面上，目前或日后，都不会透露她是我的消息来源。&rso;好了，这样可以吗？&rdo;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ldo;如果我违约，你可以告我，要我赔偿一笔天文数字。&rdo;

&ldo;噢，她一定猜得出来是我。反正，在学校时会跟她交谈的就只有我一个。&rdo;她收下那张契约。&ldo;我不知道该怎么说。&rdo;

老天，真是优柔寡断！罗莎不禁想到，奥莉芙想必早已看出这个朋友不值得交往了。&ldo;这样吧，我告诉你，我会怎么使用你提供的消息，你就知道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你刚才说你不大喜欢她。我在书中就会写：&lso;奥莉芙在校时人缘不佳。&rso;这样你能接受吗？&rdo;

怀特太太脸色开朗了些，&ldo;噢，可以。反正那也是千真万确的事实。&rdo;

&ldo;好。她为什么人缘那么差？&rdo;

&ldo;她一直与人格格不入，我觉得。&rdo;

&ldo;为什么？&rdo;

&ldo;噢，真是，&rdo;怀特太太有点不耐烦地耸耸肩，&ldo;或许是因为她很胖吧。&rdo;

这段访谈恐怕会像拔牙一样了，既缓慢又痛苦。&ldo;她是否曾试着交朋友，或是根本不在乎？&rdo;

&ldo;她不在乎。她一向默不作声，你知道，就是在别人聊天时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大家都不喜欢她那种样子。老实说，我们都很怕她。她比我们高大许多。&rdo;

&ldo;那是你怕她的惟一原因吗？她的身材？&rdo;

怀特太太回忆了许久。&ldo;应该是整体的感觉吧。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她很安静。有时候你会发现，自己正在跟别人交谈时，一回头却看到她就站在你身后，盯着你看。&rdo;

《女雕刻家》五（4）

&ldo;她会不会以大欺小？&rdo;

&ldo;只有在她们欺负琥珀时才会。&rdo;

&ldo;这种事经常发生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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