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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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1页）

&ldo;对不起，把你当拐杖了，累不累？&rdo;

&ldo;不累，难得你喜欢。&rdo;我细语柔声地说。

他低头往下看，我们的腿纠缠在一起。这回是他动不动就踩我。我们都光着脚。

&ldo;噢！沥川你老是踩我！你故意的吧。&rdo;

&ldo;柔若无骨的纤足，踩着挺舒服‐‐&rdo;他坏坏地笑。

&ldo;我踩你！踩你！&rdo;

&ldo;哎，哎，两只脚踩一只脚，轮着来也好呀，太欺负人了吧。&rdo;

&ldo;我还踢呢。&rdo;

&ldo;我闪，你背我。&rdo;他向我压过来。

我们同时倒在地板上。我正要坐起来，被他一把按住：

&ldo;小秋，再来点高峰体验。……你下午都说你晚上要的，对吧？&rdo;

我一直睡到上午十点。醒来时，沥川仍在沉睡。一点半的飞机，至少要提前三个小时进机场，办理登机和入关的手续。我洗澡、更衣、到厨房里找到一盒昨晚的甜点当作早饭吃掉了。卧室的地板一片狼藉，葡萄、蜂蜜、蜡烛、红酒和四处散落的枕头……是我们昨晚嬉戏的痕迹。我悄悄地将一切打扫干净，然后下楼整理好我的行李箱。

楼下传来门铃声。

打开门，是沥川的爷爷和另一位中年女护士。

&ldo;早上好！&rdo;老先生和颜悦色地说。

&ldo;早上好！&rdo;

&ldo;沥川在吗？&rdo;

&ldo;他还没醒。&rdo;我轻轻地说，&ldo;而且睡得很沉，现在输液肯定没问题。&rdo;

见我这么说，他反而迟疑了：&ldo;你们今天不出去？&rdo;

&ldo;我是一点钟的飞机，现在马上要去机场。&rdo;

&ldo;嗯……&rdo;他打量着我，寻思着，忽然问，&ldo;小姑娘，你来过这里吗？&rdo;

&ldo;没有。&rdo;

&ldo;为什么我觉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rdo;

我淡淡地笑了笑：&ldo;不会。&rdo;

&ldo;可惜，沥川还在生病，不然他会好好地招待你。&rdo;老先生显然看出了我们的关系不寻常，有点歉意地说，&ldo;趁他睡着，我们会先给他打一针镇静剂，所以，你恐怕没什么告别的机会了。&rdo;

&ldo;没关系，治病要紧。我也希望他早点好。&rdo;

&ldo;那么，沥川给你安排了车吗？&rdo;

&ldo;不要紧，拦出租就可以了。&rdo;

&ldo;那怎么行，&rdo;他说，&ldo;我让我的司机送你吧。&rdo;

在沥川爷爷的坚持下，他的司机费恩将我送到机场。

将一切手续办完，只剩下了一个小时。

我坐在候机厅里，戴着耳机，看着玻璃窗外的巨大飞机。

没有伤感，也没有欢乐，我的脑中一片空白。只记得沥川叮嘱我的一句话：

日日是好日。

46

回到北京之后，我只接到过沥川一次电话，几分钟，问我是否平安到达。此后，我再也没接到过沥川的任何电话。我也再没有打电话找他。

我仍然思念他，又觉得无可奈何。还是随波逐流吧。

从瑞士回来，我忽然一切都想开了。沥川的生活很重要，我自己的生活也很重要。

总而言之，我要过充实的生活，不要行尸走肉。

我又开始了&ldo;小块分割&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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