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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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老奶奶看年轻女人，解释道：&ldo;是姐姐。&rdo;

年轻女人有点尴尬。小女孩被老奶奶带得像个小难民，短发，皮肤黝黑，裤子上几个破洞，两岁多，看着跟小男孩差不多高。

年轻女人转移话题：&ldo;这条路只有一路公交，等了半个小时了，还没来车，难等啊。&rdo;

老奶奶时刻戒备，不愿跟年轻女人搭话。小女孩小心伸手摸蓝色气球。老奶奶箍住小女孩的手，不让摸。小女孩转身看老奶奶，摸摸眼睛，摸摸耳朵。

年轻女人动动腿，让小男孩大胆些。小男孩伸出小脑袋看妈妈。年轻女人笑着说：&ldo;叫姐姐下来一起玩气球好不好？&rdo;

小男孩小小声：&ldo;气球，气球。&rdo;

小女孩挣扎着让老奶奶放下自己。小女孩站在地上，看小男孩。小男孩笑笑，伸出抓气球的手，小女孩伸手接，没接住，气球飞了。

小男孩和小女孩，同时发出小奶音：&ldo;啊，飞了。&rdo;互看一眼，笑得咯咯咯咯。

叶乔和小猫在废弃公交站台看姑获鸟的精分表演，小猫伸个懒腰，喵呜一声。

年轻女人，老奶奶，小男孩，小女孩，听见声音，瞬间合在一起，变成一只完整的九头姑获鸟。

九个脑袋齐刷刷看叶乔和小猫，小猫问：&ldo;喂，有没有看见犀。&rdo;

九个脑袋互看。小猫又问：&ldo;就是长得又黑又大，脑袋上有三只角的大傻个，看见没？&rdo;

九个脑袋看着叶乔，没有回答。叶乔踩脚踏板，骑自行车继续往前。小猫感叹，九个脑袋没一个好使的，都是笨蛋。

九个脑袋互叨叨：&ldo;那是人类吗？为什么可以看见我们。&rdo;

&ldo;如果可以看见，就不是人类。&rdo;

&ldo;我模仿的老奶奶他看见了吗？&rdo;

&ldo;不知道。&rdo;

&ldo;我的小男孩模仿的像不像？&rdo;

&ldo;不像，重来。&rdo;

周奶奶在周默学校侧门的大树下等周默放学，叶乔骑自行车经过，被叫住。叶乔自己都没注意到，原来已经骑到这所让他讨厌的学校周围了。

叶乔讨厌这个世界，讨厌这所学校，讨厌人类，可是，他又离不开，死不了，所以总是板着一张年轻漂亮的面孔和刘海下一双厌世的眼睛。

周奶奶问叶乔去哪里。叶乔低头，这所学校让他不舒服。

小猫问：&ldo;有看见又黑又大，头上长着三只角的犀吗？&rdo;

周奶奶想了想：&ldo;是不是头顶一只角，额头上一只角，鼻子上一只角的大个子？&rdo;

小猫点头，叶乔看一眼周奶奶。

周奶奶又说：&ldo;哦，是它啊。前几天是从这里经过，往东边的方向去了。&rdo;

小猫抓着篮筐，舔舔爪子，也不跟周奶奶道别，&ldo;叶乔，走吧。&rdo;

周奶奶见他们要走，伸手摸小猫毛毛道别，小猫配合的喵一个小奶声。小猫以猫的外表在这个世界活动，虽然自己表现的像只猫，但它讨厌别人把它当猫摸。不过老太婆提供了犀的线索，就让这个老太婆摸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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