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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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1页）

楼月潼撑着额头，笑得有点停不下来。

&ldo;别笑。&rdo;程梓川板着脸。

楼月潼抱着他亲了上去，眼见着他眉目缓和了下来，又笑得趴在他身上，就跟逗他玩似得。

程梓川：&ldo;……&rdo;

&ldo;哎?别走啊!&rdo;楼月潼拉住作势离开的程梓川，好不容易收了笑容，&ldo;我给你讲个故事吧。&rdo;

&ldo;关于你的?&rdo;

楼月潼点点头，垂了垂眼眸，头靠在他肩上，懒洋洋的开口，&ldo;你心里应该清楚，我从前是个作恶多端的女魔头，唯一一次善心就是捡了楼奕阳那小孩，但那时也只是觉得太无趣了，要说什么特别的感情，还真是一点都没有。直到有一回，我做的事触犯了天道底线，招来了克星，也就是转世前的你……我活了几千年，所经历的事情说简单不简单，说复杂也不复杂，倒是头一回被逼着当人徒弟。&rdo;

堂堂圣尊不可能缺徒弟，她琢磨来千百年也没琢磨出他发什么疯，问了数不清的次数也没得到一个解释，憋到现在简直快憋出心魔了。

她说着说着倒是陷入了回忆里，耳边就听到程梓川冷清的声音响起：&ldo;在你眼里，还是觉得我跟他是一个人?&rdo;

楼月潼：&ldo;对。&rdo;

程梓川：&ldo;那你为何从未叫过我一声师父?&rdo;

这话一出口，楼月潼愣住了。

半响，她坐直了身子，长长的睫毛扫过眼睑下方，落下一层阴影，她忽然间说不出话来。

程梓川带了点了然与嘲弄，低低道：&ldo;你是还来不及想，还是不愿去想?你叫不出口，是因为你潜意识里就已经把我跟他分开了。&rdo;

楼月潼脸色完全沉了下来。

&ldo;潼儿，&rdo;这是程梓川第二次这般亲昵的唤她，却是在不同的情况下，语气也截然不同，&ldo;你方才走过来的时候，表情与现在如出一辙，我就猜到楼奕阳与你谈到了谁。我能肯定自己对你的感情，可你能吗?你所说的喜欢，有多少是因为程梓川这个人，又有多少是对你师父的眷恋?&rdo;

楼奕阳说她对圣尊有情，她懒得去辩驳，因为她如今的确喜欢上了程梓川，而程梓川就是圣尊转世，他们是一个人。

可此时此刻，程梓川却完全将前世今生分割开了。

楼月潼刹那间分不清，那些过去的画面在她脑海中转了一圈又破裂，她睁着眼睛，&ldo;你跟自己较劲，有意义吗?&rdo;

程梓川看了她好久，扯起一个捉摸不透的淡笑，他仿佛想要与她说什么，却在她这句话下失去了争辩的力气，眼中的光芒渐渐就黯下去了，但他起身，还维持着那份处变不惊的从容，衣衫如雪，静默风华，&ldo;是没有意义。&rdo;

说罢，转身而去。

&ldo;梓川……&rdo;

&ldo;不必说了，扶桑，是我失态了。&rdo;

其实他不必深究与质问，与她开开心心的逢场作戏便好，感情是真，浅薄也是真，到得契约断开，你好我好，各自为路。

他与她的感情本就是一场游戏，是他入戏太深，那一瞬间没压制住，也没料到对她的感情已如此之深，深到他想撕开表面上的平静，将一切都摆在明面上，哪怕会影响现在的亲密，却能离她的心更近。

楼月潼坐在原地，抓住栏柱的手一用力就将之折断了。

&ldo;姐姐，看他多不听话，竟惹你生气了。&rdo;

楼月潼眼都没抬一下，余光瞥着慢慢走过来的楼奕阳，&ldo;那也是我跟他的事，你是闲着没事瞎操心什么?&rdo;

&ldo;对，我确实没必要操心的，&rdo;楼奕阳似乎把先前的争执忘了，意有所指道：&ldo;姐姐在乎他也好，不在乎他也罢，既然能下手杀他一次，就能杀他第二次……你所执著的，要比所谓的感情重要的多。&rdo;

这一点，无需否认。

唯一意外的就是程梓川比想象中更了解楼月潼，才提前引发了他们之间的矛盾。

&ldo;其实姐姐不该生气，而应该高兴，&rdo;楼奕阳说道：&ldo;他越是爱你至深，对你的计划才越有利，不是吗?&rdo;

楼月潼冷漠道：&ldo;别自以为是。&rdo;

楼奕阳做了个手势，脸上露出了笑容，&ldo;但很荣幸，我猜对了。&rdo;

顿了顿，他走近了，竟是在她跟前单膝跪下，缓缓道：&ldo;过去的事我都当它过去了，魔界的王位始终为你而留……让我帮你吧，姐姐。&rdo;

&ldo;你也够了，楼奕阳。&rdo;楼月潼嗤的一笑，&ldo;我爱他杀他利用他，怎么样都好，但你给我好好听清楚，这也只能我来做，说的不客气一点，我们这还能叫情趣，你插手算怎么回事?我看在过去的几分情面上不跟你计较，但在你没摆清楚自己的位置前，少跟我来这一套姐弟情深的戏码!&rdo;

这就是她的性子，外人内人分得清清楚楚，再怎么折腾，也断没有跟旁人欺负自己人的道理，自己人当然只能自己欺负。

楼奕阳抚着额头，长长叹了口气，顺势就坐在了地上，&ldo;不愧是姐姐，一点破绽都不留给我。哎?我就不信你一点都用不着我吗?&rdo;

倒是有一件事。

楼月潼挑眉问道：&ldo;你知不知道斩缘台的下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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