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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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还好……我惊魂稍定的下了床，问他想不想吃早餐。

&ldo;……当然想了……你要补偿我的体力损失……快去买！哼，半夜里还帮你洗澡，我算是仁至义尽了！&rdo;他也完全清醒过来，姿态慵懒的坐起身靠在床头：&ldo;我可是天都亮了才睡着……&rdo;

什么？什么！我站在原地发了好几分钟的呆才飞快的跑进浴室，镜子里我的脸就像一块红布……他帮我洗澡？

第6章

&ldo;你真的放下了？&rdo;

&ldo;是啊，我想通了，过去的感觉也就这么没了。&rdo;

&ldo;那你这次……&rdo;

&ldo;是认真的，我一定要追到她！&rdo;

新的学年很快来到，我们的教室迁至二楼，小川经过一番&ldo;活动&rdo;得以跟我同桌，李唯森则跟一个女孩坐在我们后面。

每天的生活平淡无奇，风花雪月外加学习。小川又换了新的女朋友，其实骨子里纯情得很‐‐搂抱要洗过澡、玩亲嘴要闭上眼睛，他的&ldo;恋爱&rdo;就象小孩子都会喜欢漂亮的玩具，没有任何别的动机。他所体验的接吻，不过是嘴帖着嘴：&ldo;软软的、香香的，好舒服……&rdo;

我半开玩笑的问他：&ldo;难道没有&lso;湿湿的&rso;？&rdo;

他怔了一下才脸红加皱眉：&ldo;少来了！那么脏，我才不想！&rdo;

当然，只有两个人才能看见他的这一面，在大伙儿聚集的场合他吹得天花乱坠，简直是y魔转世，我和李唯森则努力忍住喷饭的冲动相视而笑‐‐真是个活宝！

李唯森也还是老样子，整天跟女生嘻嘻哈哈，尽开些暧昧的玩笑，不止一次上课时被老师点名警告&ldo;李唯森！不准讲小话！&rdo;

他跟各科老师都积怨很深，尤其是教数学的那个年轻老师，有一次上数学课他因为无聊而带上耳机听歌，听着听着就唱起来，声音大得教室外面都能听到。趁老师震惊到忘了反应的机会，我转身狠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他一脸愕然的大声问我：&ldo;你干嘛敲我？&rdo;

全班沉默三秒种，然后整齐的哄堂大笑，他这才清醒过来取下耳机&ldo;检讨&rdo;：&ldo;我真的不是故意的！&rdo;

年纪轻轻的老师双眼内眩然欲泣：&ldo;你！你！你……我教不下去了！&rdo;

老师直接摔案而去，把一班恶劣的学生留在课堂，据说他对教导主任是这样陈述的：&ldo;无论如何我不教这个班了！我的脑细胞都已经死完了！&rdo;

可最后他还是在资历颇深的班主任劝告之下回到了我们班，可怜的他不知道自己从此多了个外号：&ldo;死细胞&rdo;。

至于已经记了大过的李唯森，为了这事差点闹到被退学，害得我们也为他提心吊胆。他老爸把他爆打一顿，弄得鼻青脸肿押到校长面前，再加上全家轮番对校长进行不折不挠的骚扰，好不容易让他得以留在了学校，等风平浪静以后他苦笑着自叹倒霉：&ldo;真没想到他会下那么狠的手，如果他不是我爸，我真的跟他没完！&rdo;

我说你爸那还不是为了你，他叹着气别开了头：&ldo;……唉，我知道。&rdo;

经历了这场风波，他比以前又老实了一点，一切兴致都下降了很多，可没过多少日子他的情绪再次高昂，理由很简单：他迷上了一个外校的女孩。

那个女孩是一个同学的双胞妹妹，我们都见过，长得很漂亮而且外表很质朴，话也不多，没有大多数女孩喜欢叽叽喳喳的毛病，学习成绩也挺好的，对人的态度礼貌而矜持，是个非常不错的女生，李唯森会迷上她一点都不奇怪。

当他告诉我们这件事的时候，我没有半分资格去妒忌，只是不由自主想起那个他曾经痴恋两年的女生，再怎么喜欢也会过去吧？现实本来就应该是这样，那么我也可以吗？从无望的感情中抽身、忘却、再去找下一个？

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ldo;喜欢&rdo;到底算什么？一时的心血来cháo？一时的想不开？可能吧。

李唯森说过：&ldo;不管以后怎么样，我现在是认真的。&rdo;

也许这就是喜欢一个人最真实的状态，包括我爸和我妈，他们肯定对彼此认真过，否则不会有我，我无法揣想他们的爱情是从何时变质，但他们相爱过。

唯一不同的是，我这种不正常的感情无法等待曾经相爱的回忆，也可能因此我会沉迷得更久，&ldo;不正常&rdo;，这三个字就能概括我的现在以及将来，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都难以改变我内心扭曲的情结，这条路一踏上就能注定一生，因为我并不希望自己恢复&ldo;正常&rdo;。比起一时的&ldo;走岔了路&rdo;，我这种心情才是不折不扣的变态吧？

从那个影院中的下午开始，我就认定了这些，我真正渴望的只能是来自同性的爱抚和拥抱，就算他只是个陌生人，也能给我短暂而真切的满足，无关感情，仅出于最直接的需要。做我自己，纵然只能在黑暗的角落，其他所有一切都代替不了那一刻自由，即使是永远不被允许的、从正常世界偷窃而来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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