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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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1页）

应曲和笑了笑：&ldo;冷，但心暖。&rdo;

咖啡厅内暧昧的背景音乐和暗暖的灯光促使西米胆子大起来，她主动凑上去，咬了咬他的唇，调皮地吸了一口，又松开。

应曲和捧住她的后脑勺想回攻，却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

西米扫兴地接通电话，来电显示是邹成枫。她求助似的看了眼应曲和。

&ldo;接吧。&rdo;

西米一抿唇，接通电话。

电话那端的人深吸了几口气，对她说：&ldo;西米，今晚回一趟嘉陵。&rdo;

西米果断拒绝：&ldo;不回。&rdo;

邹成枫：&ldo;师父病重，医生说，未必能熬得过今夜。&rdo;

第49章（新）

咖啡馆内空气温暖，西米指尖却冰凉如无温。

挂断电话，西米望了眼应曲和。他握住她的手，&ldo;我马上订机票，陪你回去。&rdo;

西米抿了抿唇角，这种时候居然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脑子空了片刻后，对他说了声：&ldo;谢谢。&rdo;

一个小时后，应曲和陪她坐上了去棠西古镇的飞机。

飞机升空。

西米坐在靠舷窗位置，脑袋抵在窗框上，望着下面一片城市灯火，忽然有点伤感。想起第一次坐飞机，从美国飞回中国，长达十几个小时的飞程对于西老头来说是一种折磨，他整个过程惨白着脸，说话也有气无力。

八岁的小西米趴在舷窗上看外面的云海翻腾，拽着西老头的手指，晃了晃，用英语对他说：&ldo;爷爷，你快看，好多云。&rdo;

西老头听不懂英文，摸着她的小脑袋，让她坐好。

那个时候西米也听不懂中文。

老头眉眼太严肃，西米觉得老头有点生气，便悻悻坐好。她坐的无聊了，偷偷瞄脸色惨白的老头，用短短的手指戳戳他：&ldo;爷爷，你说爸爸妈妈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去中国啊？&rdo;

不是西老头不愿跟孙女亲近，而是离开了翻译，跟孙女真的很难沟通。

……

西米和应曲和抵达市医院的时候，西老头已经被推进icu。众师兄弟沉默地靠在走廊里，看见西米，平时的叽叽喳喳劲儿全没了。

邹成枫走过去，目光扫过应曲和，最后落在西米身上：&ldo;你们来了。&rdo;

西米抿嘴点头：&ldo;嗯，爷爷呢，他……还好吗？&rdo;

邹成枫带她走到门口，透过icu门上的玻璃往里看，西老头身上插满管子，躺在那里犹如一具毫无生命力的干尸。

&ldo;胃癌晚期，犯病已经很久了，他老人家倔脾气，不让我们告诉你。&rdo;邹成枫叹了声气又说，&ldo;但是进icu之前，他最后念的还是你的名字。现在他已经陷入重度昏迷，你……要进去跟他说两句吗？&rdo;

西米无力地卷了卷手指，指尖冰凉。

应曲和搂过她的肩，给予她温暖。

她眼圈泛起微红，小口呼气，调整了一下情绪，问医生：&ldo;我可以进去吗？&rdo;

医生道：&ldo;病人进了icu只能维持生命体征，是不可能再对你说什么了。不过你可以对病人说几句话，好让老人家走得安详些。&rdo;

西米点头嗯了一声，跟着医生去消毒、换隔离衣。

病房里一片沉静，如果不是体现生命的仪器还在波动，她都怀疑西老头已经没了生命。

西米一个人进去，走到床边，不可思议地望着老头。

在她印象中精神矍铄，目光炯炯的老头，此时却瘦得骇人。双眼、脸颊凹下去，布满老人斑的苍老皮肤裹着骨头，犹如干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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