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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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ldo;好，&rdo;徐晴干脆利落的回答，然后压低声音，&ldo;不过，到底是怎么回事？&rdo;

郑捷捷一边回忆那天的情形，一边说，&ldo;前天我去你家看望你外婆，一直没有人应门，可之前我挂电话时你外婆说一直会在家，我觉得不安，请邻居撞开门，结果看到外婆晕到在沙发上，我记得，那时候手里还拿着书。&rdo;

徐晴听得心紧紧纠缠起来。&ldo;幸好……&rdo;

&ldo;放心，这里有我。我等你回来。&rdo;

挂电话之后，徐晴边走边将事件原委统统告诉姜洛生，姜洛生听罢，驻足深深叹一口气：&ldo;有友若此，夫复何求。&rdo;

&ldo;她对我外婆，就如同对自己长辈一样。你看，刚放暑假不过一周，她怕我外婆因为我不再而寂寞，专程到我家中陪她聊天。&rdo;

&ldo;友情的确不能用任何事物来衡量，&rdo;姜洛生被震撼住，定定看徐晴一眼，&ldo;不过我相信，以心才能易心，我相信你对朋友何尝不是如此。&rdo;

徐晴鼻酸，深深感动。可她对姜洛生大多时候都是笨拙的，既不会撒娇又不会轻声细语的说一些安慰的话，始终清清冷冷，非常理性。跟其他女孩子相比，像是缺少一根神经。因此她感到话题无疑为续，于是撇开：&ldo;你给家里打电话了么？&rdo;

&ldo;嗯。&rdo;

&ldo;你父母说什么？&rdo;

&ldo;他们一点不介意。并且说，你要是选上了别人的父母难过怎么办？&rdo;

&ldo;呀，你父母真可爱。&rdo;

金色夕阳被林荫大道甩在身后，石路上扯开两个翠侬的影子。道旁树木静静矗立着，纹丝不动。

随后一日过得飞快，各自收拾行李也收拾了整整一日。只不过心态各有不同。徐晴头一次发现自己有那么多书，她记得来时箱子只是半满，回去时箱子被塞得鼓鼓囊囊的，险些要吐出来。同学们大都是同一日的飞机，各个时间段的人都有，一早一堆人就到了机场，陆陆续续的送行。虽然这两个月人人都不是太熟络，但到底有一种同甘苦的情谊在，互相之间纷纷留下电话，电子邮件。

飞机上的时间过的飞快。徐晴不过小睡一觉就被姜洛生推醒，让她看窗外。厚厚的青色格子毛毯没有间歇的覆盖在大地上，蔓延到无穷远处。

地面已经近了。

徐晴不肯让姜洛生送她，故下飞机后两人各自回家，徐晴把行李向客厅一扔就直奔医院。进入病房时，徐晴被大功率空调喷出的冷气一激，浑身的汗去了大半。徐晴抬头看过去，外婆的病床恰好靠窗。此刻郑捷捷坐在外婆床前削水果，而外婆除了瘦还是瘦。两人听到推门声，看到走进屋的轻轻走进病房的徐晴，不由都露出微笑。

&ldo;外婆。&rdo;

外婆满眼都是笑，伸手按住徐晴的手轻轻拍一拍，审视的打量她，&ldo;啊，瘦多了。&rdo;

徐晴低头一看，外婆的手比以前更瘦，鼻子一酸，声音听起来也变得奇奇怪怪，&ldo;外婆，你抢了我的话。&rdo;

外婆满满摇头想笑，邻床一个病人忽然插嘴：&ldo;这个也是您孙女么？&rdo;

徐晴一愣，朝邻床看去。那名病人看来年级也不小，床前一个人也没有。

郑捷捷停止削水果，递给徐晴一张毛巾，示意她擦汗；同时转头笑眯眯的对着临床病人点头微笑：&ldo;可不是啊。她刚刚回来。&rdo;

外婆也笑着默认。

那人一会看看徐晴，一会看看郑捷捷，再对着外婆点头，脸上浮起一种感慨和羡慕兼之的神情：&ldo;您的孙女可真孝顺啊。一个每天都来看您，陪您说话；另一个刚回来就跑到医院，您看，额头上都是汗，都热成什么样子。&rdo;

徐晴看着郑捷捷，再看看外婆，不知何故，早就调节好的情绪忽然失控，她紧紧抱住外婆的手臂，大滴大滴的泪滚出眼眶。外婆郑捷捷先是一愣，然后立刻安慰。

徐晴狠狠眨一眨眼，把泪逼回眼眶，喃喃说：&ldo;外婆外婆幸好你没事。不然你叫我怎么办。&rdo;

外婆温和地斥责徐晴：&ldo;说什么呢。年纪大了，人自然多病。再说，人生无常，不如意太多，总有一日你会领教到时间的威力。&rdo;

徐晴低声辩解，&ldo;外婆您生病的时候我都不在您身边，想起来真是痛恨我自己，早知道我就不去集训……&rdo;

&ldo;如果你不去那我才会让我真正生气，&rdo;外婆看向郑捷捷，微微笑着，&ldo;是不是？&rdo;

郑捷捷抿嘴笑：&ldo;当然是。且不说关系到国家荣誉，学校荣誉，就是对你自己，也一定能得到不小收获，不论哪方面。&rdo;

言下之意徐晴自然不会不明白。

外婆颇为感谓的对徐晴说：&ldo;这段时间捷捷一直来医院陪我，每日都是这样；病房外有喏大一个世界，五颜六色，应有尽有，她干什么不好，偏偏来医院陪我一个老太太。&rdo;

郑捷捷&ldo;呀&rdo;一声，&ldo;外婆您不要这么客气。您睿智幽默，跟您在一起聊天真是受用不尽。人家说多听老人言才不会吃亏，怎么算都是我占便宜。&rdo;

徐晴想起上初中时，老师曾经说过一句话：人不是因为美丽而可爱，而是因为可爱而美丽。

几人坐着聊天，徐晴郑捷捷各自说起这两三个月发生的一桩桩趣事，气氛其乐融融。进房间换药的医生护士也被吸引住，临床病人又开始感概：&ldo;房间里一旦有了几名年轻人，气氛顿时活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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