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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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2页）

&ldo;这？&rdo;

&ldo;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放心。&rdo;看包惜弱没胃口的样子，又附耳过去告诉她打不起来。

除了这一件事情，一路上一切顺遂，最大的麻烦还是梅超风。她不知道为什么，动了个非要教完颜康武功的念头，整日烦个不停。完颜康是打死也不肯学的，梅超风以为本门武功不蒙因师允许不能教，九阴真经教一教又不会死！

包惜弱整天看他们斗法，只管笑着，也不帮谁。

一路笑闹，路过易州时，完颜康忽然想起一个人来：&ldo;哎，我在这里有熟人哎。&rdo;梅超风气道：&ldo;不过是些巴结你的人，这也算是熟人，不害臊。&rdo;完颜康道：&ldo;真是熟人呢，那一年我引兵北归的时候遇到的，这么大胆子的明白人还真没遇太多。&rdo;将张柔的事情说了。

包惜弱道：&ldo;哎呀，那纥石烈执中可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你出完气走了，他别再报负起这个张柔来。&rdo;

完颜康道：&ldo;早想到啦，我年前打这儿过的时候，也命人去看过了。&rdo;包惜弱道：&ldo;好好好，知道你周到。&rdo;

事实证明，还是包惜弱周到。

到易州的时候天色已晚，完颜康并没有命人去寻张柔来见，而是歇息一晚，第二天携包惜弱与梅超风去定兴张柔家。

也是来得巧，正遇到张柔娶妻。完颜康这个年纪，家中长辈已经操心他的婚事了，张柔比他大上几岁，此时娶妻还算晚婚呢。打村头就见到张灯结彩，一般官员出行，遇到红事白事的路过，都会避上一避，完颜康也不例问，命亲卫唤了个小孩子来问。小孩子了正急着去抢些糕饼糖果吃，飞快地说完一溜烟儿跑了。

完颜康便对包惜弱如实说了：&ldo;少不得讨一杯喜酒，唉，我这腰带要不保。&rdo;包惜弱道：&ldo;你这样子过去，送条腰带也不像是贺人家喜酒的。这般过去，官威一摆，你说是给他长脸，寻常百姓就罢了，他们也感你的恩。若照你说的，是有见识的人，这样反而是轻慢了人家。我现在也不用插带什么首饰，也不用穿什么好衣裳，你却给我带了这许多来，拿首饰绸缎凑成四样礼物，才像是道贺的样子。&rdo;

完颜康道：&ldo;妈说的是。那咱们换身衣裳？叫他们将礼物送过去就是，咱们却自自在在蹭一顿酒席。&rdo;

包惜弱道：&ldo;这才对嘛。&rdo;

那一厢，依古礼，张柔是晚些时候迎亲，此时还在家中紧张地准备着。早先易州知府那里送来了消息，道是完颜康想看他。张家上下大为紧张，不想前后脚的功夫，来了使者带着礼物。使者也颇客气，叫一声张郎君，道是节帅奉王妃自中都回陕西，路过本地思及故人，原是想见一面的，却听说张柔要娶亲，便不过来打扰好事，送上四色礼物，又有王妃赐与张家女眷的饰物。

张家本地大族，还是金国百姓，娶亲的时候遇到这样的身份的人送来礼物，尤其完颜康名声还挺不错，也是一件长脸的事情，且将所赐之物收下，又给使者红包。使者将红包一掂，笑道：&ldo;太重啦。节帅说了，使者不收些茶水钱也不合适，收多了却是令人为难，叫人将他当成穷神了。那是大大的不妙。给换个小些的吧。&rdo;

这般促狭，却十分坚持，笑嘻嘻地讨了个小红包走了。

张柔又有侠义名望，来帮忙的、来道贺的络绎不绝，见状都啧啧称奇。这样的金国大官儿，可是少见得紧。又凑上来给张柔道贺。张柔笑骂了一笑，却并不十分展示这些在当地显得十分贵重的礼物，自往门首招呼客人。心里倒是对这个小王爷有了些好感。

正与一位族老打着招呼，背后听到一人说：&ldo;新娘倌儿，好精神呐！&rdo;这一口官话，可又与本地土著有着区别了。一回头，张柔吃了老大一惊：&ldo;你！&rdo;你不是不来的吗？他还记得完颜康，忙要行礼。两丈的距离，也不知道怎么的，眼前一花，胳膊已经被抬起来了。

完颜康一身墨绿绣金的锦袍，裹边的白色皮毛一衬，更显得俊俏了不少。笑吟吟地道：&ldo;使不得，你今天只拜天地。&rdo;张柔哭笑不得：&ldo;节帅莫要取笑。&rdo;完颜康道：&ldo;你认错人啦，我叫王讷，与我母亲路过贵处，见到热闹，便来讨一杯水酒，沾一点喜气。&rdo;

张柔知道他这是不愿意表露身份，问道：&ldo;未知太夫人？&rdo;完颜康将手一指，那边不就是了？还未吐芽的柳树下面，一顶青呢轿子边，一个娟秀的女子，扶着另一个……张柔吸了一口凉气，呆呆地看了完颜康一眼：&ldo;太夫人三个字，再也叫不出口啦。&rdo;

完颜康揽过他的肩膀：&ldo;让不让进？&rdo;

张柔道：&ldo;请。&rdo;奔上前去相请包惜弱。包惜弱将他一打量，再说完颜康：&ldo;他比你开朗多啦，你也多笑笑才好。&rdo;完颜康道：&ldo;他娶媳妇儿呢！&rdo;张柔将三人让进宅内。张家宅院颇大，张家二老在堂内待客，见儿子亲自迎来了三个，单看相貌已是不凡。张老翁见完颜康的腰带，便是一惊，再见他笑嘻嘻地行礼，唬了一跳。完颜康已经笑着说：&ldo;这些人，我就见张大哥顺眼。&rdo;

将&ldo;王夫人&rdo;介绍给二老，又讨了个座席。包惜弱道：&ldo;这孩子被惯坏啦，说是想起令郎。大喜的日子，你们才是正主，我们这样过来，不耽误您的事儿就好。我们也要赶路，并不会多作打扰。&rdo;她温和有礼，十分讨人喜欢，张家二老的心也渐渐放下，对外只说是张柔的朋友。

完颜康趁着张柔还未到迎亲吉时，笑解了腰带与他：&ldo;我姐姐们出嫁的时候，都说要给新娘子添妆，我偏要给新郎添妆。&rdo;张柔哭笑不得：&ldo;这如何使得？&rdo;完颜康摇摇头：&ldo;用得上用得上，迟早用得上。&rdo;想天下不定大乱，这便正是地方豪强出头的时候。这却是皇帝也阻止不了的事情。他见张柔人缘极好，又有胆气有担当，还有些见识，四样齐备，便觉张柔会有作为。硬将腰带塞到他的手里，笑道：&ldo;我再呆下去，易州府该急了，酒呢？&rdo;

完颜康腰围玉带，乡间寻常百姓，只怕一世也难见一次，是以无人认得。唯张家父子，虽说务农，却也读书，依稀认得。非一、二品官，谁能围玉带？完颜康却毫不在乎解下与张柔：&ldo;前年路过此处，唯你敢作敢当，大有为之时，必有有能为的人。不然我过来干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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