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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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ldo;什么尸降？我不知道啊。&rdo;老爹惊讶的说道。

&ldo;老爹，你的儿子就要死了，今天是他最后一日阳寿。&rdo;我平静的告诉了他。

&ldo;胡说，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净说些不吉利的话？&rdo;老爹板起了脸训斥道。

我不再解释什么了，走到父亲的身边，轻轻的将手中的上衣披在了他微微颤抖的身体上。

&ldo;小明……&rdo;老爹一把搂住我，禁不住的失声恸哭起来。

我也流泪了，仿佛全身都在流淌着，湿透了衣衫、裤子，鞋里面黏答答的，天色似乎昏暗了下来，眼前的老爹也渐渐地模糊了，我知道大限已至。

&ldo;小明！你怎么了？身上都是黑汗……&rdo;耳边老爹的呼唤声小如蚊蚁一般，&ldo;小明啊，是老爹害了你！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你娘没有死！&rdo;

太迟了，老爹……我已经说不出话来，意识正逐渐的丧失，最终一切归于死寂。

一股咸滋滋的味道缓缓的流进嗓子眼儿里，我慢慢的苏醒过来，朦胧中有一个白衣人在眼前晃动着……

是天使么？我不是已经死了么？

&ldo;小明，你醒过来啦。&rdo;耳边的声音十分的熟悉。

&ldo;这是哪儿？你是谁？&rdo;我吃力的吐出几个字来。

&ldo;这里是医院的太平间，你还认得出我么？&rdo;白衣人伸出一只滴淌着鲜血的手，轻轻的摘去面颊上的口罩。

我的目光先是落在了眼前的血手上，那手只有三根手指头，渐渐的，那脸变得清晰了……

&ldo;苏主任！&rdo;我轻声惊呼了起来。

不错，正是县文管所的苏主任，我的单位领导。

&ldo;你的手原来是四根手指头，现在是三根了？&rdo;我喃喃的说道。

&ldo;一根救了皇甫哲人，一根救了你，我的名字是……帕苏姆。&rdo;苏主任微笑着说道。

帕苏姆！我愕然了，头脑中闪过那张老旧的照片，怪不得自己第一眼看见那照片上的巫婆时，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本来就与苏主任相像的，只是那巫婆是女的，而苏主任是男的，所以压根就没往一块去想。

&ldo;我一直是女扮男装，&rdo;女巫帕苏姆脱下了白大褂说道，&ldo;小明，你的尸降已解，不碍事了。&rdo;

&ldo;老爹呢？我老爹怎样了？&rdo;我迫不及待的问道。

帕苏姆望着我的眼睛，叹了口气，说道：&ldo;在山崖上，他以为你尸降发作已经死了，万念俱灰，于是便抱着血婴跳了悬崖，沉入了沅水河。&rdo;

我如同被铁锤击中了一般，半晌透不过气来，泪水止不住的夺眶而出……

帕苏姆站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我。

许久，我停止了哭泣，眼盯着帕苏姆说道：&ldo;我娘还活着，是么？&rdo;

帕苏姆没有吭声，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ldo;她在哪儿？&rdo;我的心在狂跳。

&ldo;你娘分娩的时候是深夜，你爹一直守候在旁边，忘记了去冲凉，而这是路赛每晚必做的事情，于是它从驼背内自行爬了出来，被你娘瞧见吓得惊叫起来，于是……&rdo;帕苏姆述说着当年所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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