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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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ldo;女系……？&rdo;

&ldo;对。这也是传说，所以是迷信吧。事实上，听说几代以前也有男当家，并不是真的只生女孩。但是……&rdo;

仁吉说，织作家虽然不是采用姊家督【注】（由最年长的孩子来继承家业的一种习俗。即使有长子，若年纪最大的事长女，亦由长女招赘来继承家业，故日文中称&ldo;姊家督&rdo;家督有当家之意。此习俗过去在日本东北地方常见。）的制度，但经常招赘也是事实。上一代、上上一代的当家都是招赘女婿。听到这里，伊佐间总算明白了。

那么只有上一代当家唐突地是个基督教徒，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此外，入赘女婿会早死的故事也符合道理了。伊佐间一直觉得不是让儿子或媳妇死掉，而是让女婿早死这样的说法怪怪的。

而且仔细想想，如果不是女系家族，天女的诅咒会断绝的。

&ldo;现在的老爷入赘织作家，是大正十四年的事吧。当时婚礼办得盛大无比，连续宴客整整三天三夜呢。我呵，有那么一点……有那么一点不甘心哪。&rdo;

&ldo;不甘心？&rdo;

&ldo;恩，织作家的太太当时还是个小姐，叫做真佐子。一头秀发乌黑亮丽，皮肤白皙剔透，是个大美人哪，小哥。美得让人怀疑她真的是仙女的后代。独独那个时候，我真信了那个传说哪。&rdo;

仁吉老人搔搔被太阳晒黑的褐色秃头。

&ldo;呵呵呵，我也真是癞蛤蟆妄想吃天鹅肉哪。&rdo;

他在害臊。

&ldo;她现在是寡妇了，要去追求她吗？&rdo;

伊佐间当然是说笑的，但仁吉似乎有些当真了。

他还有点难为情。

&ldo;哈哈哈，别说傻话了。她已经是个老太婆了，我也是个老头子了，没力气夜访【注】（日文原文作&ldo;夜這い&rdo;，指男性深夜至女性住处从事性行为之事，源于日本古时候的风俗。在日本农村地区，此习俗一直延续到明治、大正时期。）女人喽。&rdo;

仁吉为了掩饰害羞，&ldo;嘿哟&rdo;大声吆喝，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窗边，喀喀作响地打开窗户。

一阵冷风咻咻有声地吹了进来。

不过，阴历三月的风已不再寒冷彻骨。

仁吉望着窗外的景色，呢喃似地说：&ldo;战前、战时、战后，织作家不知道做了什么样的生意，赚得荷包满满。可能也是雄之介老爷这个人天生就有生意头脑吧。他与那个柴田某人联手之后啊，表面上虽无声息，但当地的人都知道，他是发了，或许私底下也干了许多贪得无厌的事吧。可是雄之介老爷这个人，又比上一代当家更奇怪了……&rdo;

&ldo;那……&rdo;伊佐间这时候才想起来，他们原本是在谈论刚过世的老爷可能是遭到毒杀的事。&ldo;……是不是毒杀……&rdo;

&ldo;对对对。织作家的传闻啊，其实去年就已经播下了种。那些长长的鲸幕啊，去年春天也同样拉在那个地方，简直是服丧中的不幸啊。&rdo;

&ldo;谁……&rdo;

过世了吗？‐‐伊佐间省略了这一部分。

&ldo;是啊，那恰好是樱花的季节哪。长女紫小姐毫无前兆地就……她才二十八呀，真是可惜。&rdo;

&ldo;是意外？&rdo;

&ldo;不晓得哪。当时也传出了不好的风声，可是流言都不是真的。&rdo;

&ldo;但是无风不起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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