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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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卷了上来，我能看见他皮肤上的伤疤阡陌纵横。

我离开牢房，把锁锁上，然后面对着德拉克罗瓦。他正站在对面，双

手抱着牢房的铁栏，急切地看着我，甚至还有点焦虑。叮当先生停在他肩

膀上，纤细的胡子像丝线似地颤抖着。&ot;那个黑家伙对你做了什么?&ot;德拉

克罗瓦问，&ot;他嘘嘘了?朝你嘘嘘了?&ot;在这个法国佬的口音里，嘘嘘就是

小便的意思。

&ot;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德尔。&ot;

&ot;什么，你不知道!瞧瞧你!完全变了!连走路都不一样了，头儿!&ot;

我可能确实走路都不同了，还真是的。我的裤裆处有一种很舒服的

感觉，一种安宁的感觉，这感觉如此明显，简直是爽透了，任何经历过痛苦

煎熬的人，在恢复之后都会明白我的意思的。

&ot;一切都很好，德尔，&ot;我强调着，&ot;约翰&iddot;柯菲做了个噩梦，就这些。&ot;

&ot;他是个嘘嘘的家伙!&ot;德拉克罗瓦激动地说。他的上嘴唇上面是一

排汗珠子。他没看到多少，可这已足以把他吓得半死了。&ot;他是个倒霉

鬼!&ot;

&ot;你为什么这么说?&ot;

德拉克罗瓦伸出一只手，抓到老鼠，用手掌捂住它，并把它举到眼前。

他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粉红色的东西，是那些薄荷糖中的一颗。他拿出

糖来，不过一开始那老鼠并没注意到，它只是向主人伸出脖子，闻闻他呼

出的气，就像人在闻着一束花似的。它那油亮的小眼睛眯缝着，完全是一

副狂喜的表情。德拉克罗瓦吻了吻它的鼻子，而老鼠也任他吻着。接着，

它就抓到了给它的那小片糖，咀嚼起来。德拉克罗瓦看着它，看了好一会

儿，然后看看我。我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ot;是老鼠告诉你的，&ot;我说，&ot;对吧?&ot;

&ot;对。&ot;

&ot;就像他朝你轻轻地说他的名字一样吧。&ot;

&ot;是的，他对着我耳朵说的。&ot;

&ot;躺下，德尔，&ot;我说，&ot;休息一会儿，这些耳语准是把你累坏了。&ot;

他又说了些别的话，我想，就是怪我不相信他之类的，他的声音好像

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在我走回值班桌时，我几乎不像是在走路，更像

是飘过去的，甚至不是在移动，牢房从我身体两侧漂流过去，像支在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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