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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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第2页）

&ot;还得考虑珀西呢，&ot;哈里说道。在砖砌的地道里，我们的话音响着单

调的回声，&ot;不等我们和他了结，这个夜晚不算完。&ot;

事实上，这个夜晚远没有完。

第六部

柯菲上绿里

1

我坐在佐治亚松林的日光室里，手里拿着父亲留下的自来水笔，回想

着哈里、布鲁托尔和我把约翰&iddot;柯菲从绿里带走，去见梅琳达&iddot;穆尔斯并

拯救她生命的那个晚上，此刻，时间似乎不存在了。我写到如何用药麻翻

了整天想着自己是比利小子再世的威廉&iddot;沃顿，写到我们如何把珀西强

套进约束衣，把他塞进绿里尽头的禁闭室，写到那夜我们进行的神奇之

旅，既令人毛骨悚然又让人惊奇万分，写到最后发生的那件奇迹。我们目

睹了约翰&iddot;柯菲把一位女士从坟墓边缘、其实更应该说是从坟墓的最底

部拉了回来。

我写着写着，隐隐约约感觉到正在我身边进行着的佐治亚松林的生

活。老伙计们下楼去吃晚，然后成群去资料中心（没错，你有权利

笑话一下），消受每晚必看的情景喜剧。我似乎还记得我朋友伊莱恩给我

拿了个三明治，我谢了谢她，吃了，但是我说不上她是傍晚什么时候拿来

的，也说不上三明治里夹了什么。我的大部分记忆回到了1932年，那时

候，我们通常都是在老嘟嘟那辆快餐车上买的三明治，五分钱的夹冷猪

肉，一角钱的夹腌牛肉。

我记得，这地方渐渐安静了下来，住在这里的那些耄耋老人纷纷准备

着度过又一夜浅浅的、不安宁的睡眠;我听见米奇边挨个分发着夜服药，

边用他好听的男高音哼着《红河谷》：&ot;人们说你就要离开村庄……怀念你

明亮的眼睛，还有那甜蜜的微笑……&ot;米奇也许不算是这地方最好的勤

务，但肯定是最心地善良的一个。歌声让我想起了梅琳达，还有奇迹发生

后她对约翰说的那番话。我梦见你了。我梦见你在黑暗中游荡，我也是。

我们相互碰见了。

佐治亚松林一片静谧，午夜来了，又过去了，我还在写着。我写到哈

里提醒我们，虽然我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约翰弄回了监狱，还有珀西在等

着我们呢。&ot;不到我们和他了结，这个夜晚不算完，&ot;哈里大概就是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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