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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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第2页）

光通亮的门廊走去，&ot;让我来说话。明白吗?&ot;

&ot;明白，&ot;布鲁托尔说，&ot;现在这时候，我明白的就只有这件事了。&ot;

我扭头看看，&ot;哈里，和他一起呆在卡车边等我叫你，我准备好了才能

让穆尔斯看见他。&ot;可是我根本准备不好，这一点我很明白。

布鲁托尔和我刚走到台阶前，前门猛地被拉开了，力量之大，几乎要

把门上的铜把手撞到边板上。哈尔&iddot;穆尔斯下穿蓝短裤，上套汗背心，一

头铁灰色头发乱蓬蓬的。他这人一生职涯中和成百上千人结下冤仇，对

此他十分明白。他右手紧攥着的枪，枪管特别长，枪口并不完全朝着地

面，那支枪就是被称为&ot;本特林特种枪&ot;的那种，平时经常搁在壁炉架上，

是他祖父的东西，而此刻，枪已上膛（明白了这一点，我更觉得体内一沉）。

&ot;谁他妈的凌晨两点半到这里来啊?&ot;他问道。我听不出他声音里有

任何的害怕。而且，他的颤抖也暂时停止了，举枪的手如磐石般坚定，&ot;快

回答，不然……&ot;枪筒渐渐抬了起来。

&ot;别举枪，监狱长!&ot;布鲁托尔举起双手，掌心向外，冲着拿枪的人。我

从未听见过他说话有这样的声音，就像是穆尔斯手上的颤抖不知怎么地

转移到他的喉咙里去了，&ot;是我们!是保罗和我还有……是我们!&ot;

他先出一步，门廊上的灯光完全照到了他的脸上。我也跟上一步。

哈尔&iddot;穆尔斯看看他，看看我，神情由坚定的愤怒变成了目瞪口呆，&ot;你们

到这里来干什么?&ot;他问道，&ot;不光是这半夜凌晨，你俩小子还当着班的。

我知道你们在当班，我办公室墙上贴着值班表。你们这到底是……，噢，

天呐。你们不是在恶作剧吧?还是要暴动?&ot;他说着朝我俩的中间看过

去，眼神严厉了起来，&ot;卡车那边还有谁?&ot;

让我来说话。我刚才就是这样指示布鲁托尔的，可现在该说话了，我

却无法开口。那天下午上班路上，我仔细计划好了到这里后要说些什么，

而且还觉得要说的话不太过分。虽不能说是正常（这件事本来就没一点

正常），但也许十分接近正常，至少能让我们进门，给我们一个机会，给约

翰一个机会。可现在，我所有仔细准备好的话都被一阵咆哮弄得乱七八

糟。德尔被活活烤死，老鼠奄奄一息，嘟嘟在电伙计上扭着身体喊着他是

只烤熟的火鸡。各种念头，各种意象，就像被掸帚掸起的尘灰，在我头脑

里乱转。我相信世界上有善良存在，所有的善都从满心爱意的上帝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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