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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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1页）

为忘记了那个名字。

&ot;叮当先生，&ot;狄恩说。他正认真而好奇地盯着牢房里的约翰&iddot;柯菲

看，好像等着柯菲顿时激动起来，或者是得意起来。

&ot;没错，&ot;柯菲说，&ot;叮当先生，他是只马戏团老鼠，就要去常春藤玻璃

窗围着的地方了。&ot;

&ot;那是当然了，&ot;哈里说着，也走过来看着约翰&iddot;柯菲。在我们身后，

德拉克罗瓦躺在床上，叮当先生就停在他的胸脯上。德尔正在对老鼠低

声吟唱，唱着某支法语歌曲，听起来就像催眠曲。

柯菲抬起头，视线沿着绿里停在了值班桌和一旁的大门上，那门是通

往我办公室及后面的储藏室的。&ot;珀西头儿很坏，&ot;他说，&ot;珀西头儿很卑

鄙。他踩了德尔的老鼠，踩了叮当先生。&ot;

然后，没等我们对他开口（假如我们真能想到什么的话），约翰&iddot;柯菲

就走到床边，躺了下来。他侧过身子，面朝着墙壁。

3

大约二十分钟后，我和布鲁托尔走进储藏室，珀西正背对着我们站

着。他在我们放脏制服（有时候我们也把日常衣服混进去，监狱洗衣房才

不管洗些啥呢）的大盖篮上的架子里找到了一罐家具清漆，正在给电椅的

橡木扶手和腿上光。这事你听了也许会觉得怪异，甚至有点毛骨悚然，但

在布鲁托尔和我看来，这却是珀西整晚所做的最正常的事情了。电伙计

明天要见人，而珀西至少还要管事儿。

&ot;珀西，&ot;我悄悄叫了一声。

他转过身，正哼着的小调卡在了嗓子眼里。他看看我们。我没看见

我所期待的恐惧，至少一开始没有。我发现珀西显得有点上岁数了。我

想，柯菲没说错。他看上去很猥琐。猥琐像是能让人上瘾的药，而这世界

上最有资格这么说的就是我了。我想，珀西经过一段时间试验之后，已经

上瘾了。他迷上了自己对德拉克罗瓦的老鼠所干的事情，而更令他着迷

的就是听德拉克罗瓦悲伤的尖叫。

&ot;别冲我发火，&ot;他声音里几乎带着几分快乐。&ot;我的意思是，嘿，不就

是一只老鼠嘛。它本来就不属于这地方、你们都清楚的。&ot;

&ot;老鼠没事，&ot;我说道。我的心跳得很重，但说话的语调尽量柔和，几

乎有点事不关己的味道。&ot;没事的，它又跑又叫的，正追着线轴玩呢。这

里的活儿你什么都干不好，连杀老鼠都不行。&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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