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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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第1页）

艾迪满脸通红。&ldo;班恩还没来，我就跟比尔在一起，&rdo;他说，&ldo;我就是这个意思。&rdo;

理奇也站到艾迪身边。突然他想到，也许模仿一两种声音可以逗内尔先生开心，便放过他们。但是又一想（理奇很少会有这种时候），没准那样会把事情搞得更糟。内尔先生看上去不像平时那么好心情。

于是他只低声说&ldo;我也参加了&rdo;，然后就不再做声了。

&ldo;还有我。&rdo;斯坦利也跨前一步，站在比尔身边。

现在他们5个齐刷刷地站在内尔先生面前。班恩吃惊地看着大家‐‐他们的支持把他惊呆了。那时理奇觉得班恩感动得快要哭了。

&ldo;上帝。&rdo;内尔先生发话了。虽然他听起来很生气，但是脸上却露出几分笑意。&ldo;我从没见过像你们这样的孩子。要是你们的父母知道你们在这儿，我保证今天晚上准有人挨揍。&rdo;

理奇再也忍不住了，就像平时一样，他只要一张嘴，就再也管不住自己了。

&ldo;你们老家现在情况怎么样，内尔先生?&rdo;理奇的小嘴说个不停。

&ldo;啊，你好像得了红眼病。你是一个可爱的人。你真为你们国家增了光。&rdo;

&ldo;我马上就让你的屁股增光添彩，亲爱的小朋友。&rdo;内尔先生很冷淡。

比尔发了火：&ldo;看在上、上、上帝的份、份儿上，理、理、理奇你住、住、住嘴吧!&rdo;

&ldo;好主意，邓邦先生，&rdo;内尔先生说，&ldo;我敢保证扎克先生不知道你跑到班伦的烂泥地来玩吧，对吗?&rdo;

比尔不敢正视他，摇了摇头，羞愧得满脸通红。

内尔先生看着班恩。&ldo;我想不起你的名字，孩子。&rdo;

&ldo;班恩&iddot;汉斯科，先生。&rdo;班恩的声音小极了。

内尔先生点点头，又看着远处的水坝。&ldo;这是你的主意?&rdo;

&ldo;对，怎么修。&rdo;班恩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ldo;噢，你是个工程师的材料，小伙子，但是你不了解班伦，也不了解德里的排水系统，是吧?&rdo;

班恩摇摇头。

内尔先生亲切地给他们介绍德里的整个排水系统。说着说着，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班恩的脸颊流了下来。

&ldo;你们干的好事。现在威产姆大街、杰克逊大街和堪萨斯大街以及附近的四五条小街的8个中央集水池有6个倒灌了污水。&rdo;内尔先生冷冷地盯着比尔。&ldo;其中一个就供应你们家，年轻的邓邦先生。现在看看吧。水槽不漏水了;洗衣机不能排水了;水管里流出的污水灌进了地窖‐‐&rdo;

班恩哭出声来。大家看了看他，又转过头去。内尔先生的大手抚在他的肩上。那只手粗糙有力，但是也很温和。

&ldo;好了，好了。用不着伤心，小伙子。也许事情还没有糟糕到那个地步。我说得夸张一点儿，只是为了让你们明白问题的严重。他们派我到这里看看是不是树刮倒了，挡住了溪水。常有这种情况。这件事只有我们6个人知道就行了。最近镇子上发生的一些事情可比污水倒灌更令人担忧。我在报告里就说发现了一棵被风刮倒的树，几个孩子帮我清除了障碍。我当然不提你们的名字。我也不提你们在班伦修水坝的事。&rdo;

他看了看眼前这5个孩子。班恩用手绢不停地抹眼泪;比尔满腹心事地看着水坝;艾迪手里攥着哮喘喷雾剂;斯坦利紧靠着理奇，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准备随时提醒他‐‐如果理奇又要多嘴的话。

&ldo;你们这些孩子不应该到这种肮脏的地方来玩，&rdo;内尔先生接着说，&ldo;垃圾、污水、臭虫……你们怎么到这种又臭又脏的地方来玩。

有4个干净的公园可以打球，我却在这里抓住你们。上帝!&ldo;

&ldo;我、我、我们、喜、喜、喜、喜欢这、这、这里，&rdo;比尔大着胆子说，&ldo;当、当我、我、我们在、在这里、里的时候，没、有、人给我们任、任、任何约、约、约束。&rdo;

&ldo;他说什么?&rdo;内尔先生问艾迪。

&ldo;他说我们在这里没有人给我们任何约束。&rdo;艾迪的声音很小，夹着喘息声，但是很坚决。&ldo;他说得对。&rdo;

理奇咯咯地笑了。&ldo;艾迪说得好!好样的!&rdo;

内尔先生转过头看着他。

理奇耸耸肩。&ldo;对不起。不过他说的是对的。比尔也是对的。我们喜欢在这里。&rdo;

理奇还以为内尔先生又会大发雷霆。但是使他感到惊奇‐‐使他们都感到惊奇的是这个头发花白的警察笑了。&ldo;啊，&rdo;他说，&ldo;我小的时候也喜欢来这里玩，也没人禁止我来。但是你们现在记住我说的话。&rdo;他指着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很严肃。&ldo;如果你们要来这里，你们就要像现在这样一起来。一起来。明白吗?&rdo;

他们点点头。

&ldo;就是说你们要一直在一起。别走散，东一个、西一个地玩捉迷藏。你们都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还有，我不禁止你们来这里，因为你们总是会来的。但是为了你们好，到这里，到任何地方，都一起去。&rdo;他看着比尔。&ldo;你同意我的看法吗，年轻的邓邦先生?&rdo;&ldo;同、同、同意，先生，&rdo;比尔答道，&ldo;我、我们会待在一、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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