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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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1章（第2页）

阿慈端站曹舒窈身侧，&ldo;贺礼一大早都着人送去了。&rdo;

曹舒窈盯着铜镜，&ldo;我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不对。&rdo;

&ldo;姑娘，&rdo;阿慈缓缓蹲下，握着萧幼清的手，&ldo;二姑娘自己都不难过，您不必介怀的。&rdo;

&ldo;世人皆无法择生，弱者亦无法择命。&rdo;声音从殿外传进。

&ldo;长公主。&rdo;

&ldo;长公主。&rdo;

曹舒窈坐转，&ldo;府尹穿着一身公服来此，不合适吧？&rdo;

&ldo;坤宁殿里的人见着臣都不拦臣，若非皇后殿下教旨，何人敢？&rdo;

曹舒窈屏退殿内的所有宫人，&ldo;坐吧。&rdo;

&ldo;原来，你也是会伤怀春秋的。&rdo;卫如华并未坐下，而是盯着她道，&ldo;有心何故要作无心？&rdo;

&ldo;我只是觉得自己太过残忍罢了，将一族盛衰系在一个刚及笄不久的小姑娘身上。&rdo;

&ldo;小姑娘？&rdo;卫如华走近一步，&ldo;我代官家亲迎的时候，殿下难道不是小姑娘？&rdo;旋即转过身背对，&ldo;人无法选择出身，是好是坏都要承担，世家的儿女，享受了荣华，那么代价就是自由，这也许不公平，但这个世间，从来就没有过真正的公平，殿下从答应进入东宫那一刻起，不也是为了家族么？&rdo;

&ldo;未来之事不可预料，&rdo;曹舒窈起身，&ldo;我只尽力做好自己应该的。&rdo;

卫如华侧过头看着她，&ldo;这个天下就像一盘棋局，掌棋人只有一个，所有人皆不过为其棋子罢了。&rdo;

&ldo;太后说没有永远的掌棋人，最艰难的都已经过来了，如今只要看是否可以坚守住。&rdo;她又道：&ldo;我信爹爹的眼光。&rdo;

四目相对，曹舒窈挪开视线低头笑道：&ldo;姐姐信的，只是先帝的眼光么？&rdo;

卫如华盯着她楞了楞，&ldo;原来你也是会笑的？&rdo;

&ldo;喜怒哀乐人皆有之，我与常人没有不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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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和元年八月十五中秋，于景和而言便只是一个普通的中秋节，圣寿节自宪宗大行后罢撤，东京城逐渐从悲痛中走出，各市皆有小饼售卖，百姓们各自回家团聚于庭院中摆出一张桌子放上小饼祭祀月神。

‐‐太庙‐‐

除却陪同先帝祭祀，萧幼清几乎从未单独来过太庙，灵位后是一排历代先皇的御真，内侍与几个禁卫守在正殿大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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