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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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8章（第1页）

&ldo;东瀛皇室将红珠作为贡品进献给了官家，中丞可以到内廷的府库查探比对，对珠出自东瀛名匠之手，其大小重量等同，民只是一介百姓，无有可能触碰天家宝物，若非对珠，民如何会知其重几何，其宽几尺？&rdo;

旋即就有大臣说道：&ldo;乾元初年的大朝会扶桑国来朝，进十余位佳人，本官记得是有一颗红色珠子，当时官家还亲自拿起来看了。&rdo;

大臣的话勾起了朝官们的回忆，&ldo;是，好像大小也和这颗差不多。&rdo;

&ldo;究竟是与不是，容本官将此事禀报皇后殿下与郡王，待取出府库内的宝珠一对便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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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堂供物被放置在公堂的案牍上，御史台几位下属官员打马入宫，将事情原委奏报监国及皇后，得到旨意后将珠子取出带往御史台公堂。

之后又在诸多官员见证下用秤杆称出两个珠子各自的重量，其结果让章得慌张失措，&ldo;就算此珠是他的，但方才都捕之言分明说的是此珠在本堂夫人房中，又如何能证明是我收的，他是本堂的女婿，常常出入相府，定是他栽赃嫁祸与我。&rdo;

章得又道：&ldo;本堂身为大宋的臣子，尊奉高皇帝与太宗所定的国法，与那些乡人争辩难道是错？朝堂政见，难道还用此人教唆？&rdo;

堂上坐着的三位司法凑到一起低头商议，许久之后仍拿不定不主意，遂想先行终止等请奏监国及皇后再做处置，三人刚起身，御史台门前挤出一位中年男子大声申报。

随后看门匆匆入内通报道：&ldo;中丞，御史台衙门前有人状告宰相章得。&rdo;

&ldo;什么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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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的暖阳洒在艮岳常绿的山林里，几只饲养的小鹿徘徊在溪边饮水，皇帝抱着女儿躺在亭子里。

石阶下跪伏着一个带幞头的中年男子，&ldo;罪臣，前刑部侍郎叩见陛下。&rdo;

&ldo;爹爹，他为什么要说罪臣？&rdo;

皇帝将女儿抱下，&ldo;他呀，是犯了错的人。&rdo;

&ldo;罪臣自知罪无可恕，今日能再见陛下，是天恩浩荡。&rdo;

福庆公主靠在皇帝膝侧，揪着皇帝的袖子，&ldo;教授说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rdo;

皇帝便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ldo;我家姑娘说的对。&rdo;

前刑部侍郎听后睁大眼睛旋即俯首，&ldo;臣愿为陛下正朝廷风气。&rdo;

皇帝将视线转回跪地的人身上，&ldo;去吧，莫要再像从前那般糊涂。&rdo;

&ldo;是，罪臣叩谢圣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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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告之人被带入公堂，见到一个活生生的人走进站定，四目相对，眼里的怨使得章得吓得差点栽倒，旋即抬手颤指着，思前想后觉得不对劲，怎会如此凑巧，坏事偏偏都赶到了一起。

&ldo;罪民，前刑部侍郎前来翻案。&rdo;

&ldo;本堂是宰相&rdo;

&ldo;天子旨意，今日由三司审理宰相所犯之罪，还请章相，&rdo;王文甫看向章得，&ldo;闭言。&rdo;

前刑部侍郎陈道：&ldo;罪民因犯包庇外戚济北伯之子而被罢黜，当时之事非全部实情，特前来翻案，不证清白而为朝堂之风气。&rdo;

&ldo;你要翻案便去大理寺，今日审的是尚书右仆射&rdo;

&ldo;罪民前来御史台翻案正是因为与右相有关，中丞，昔日之案罪民非主犯而为从犯也，天子尚未改制前，章相为揆门相执掌尚书省领六部，罪民分掌刑部，济北伯衙内之案，刑部按惯例先上奏尚书省，从而得到轻判乃至放人的指示，章相说衙内是圣人的亲族是国朝的贵人刑部不可怠慢，亦不可动刑，罪民便按吩咐行事，事后败露，衙内遭圣人严惩，又遭官家派人于刑部核查，罪民一人揽下此罪皆是因&rdo;前刑部侍郎抬头睁着凶恶的眸子看向章得，&ldo;宰相章得以罪人亲眷性命为要挟，利用权利恐吓逼迫罪民一人咬下所有。&rdo;

&ldo;胡言乱语，事情过去久远，若真是我所指使的你，你又为何到现在才说出来？&rdo;章得甩袖再次于公堂上否认。

前刑部侍郎跪在公堂上磕头道：&ldo;章得有权相之势，罪民不敢开罪，自知若非天子过问，以其权势我若状告便是死路一条，今日得知刘员外指证于他，天子又命三司会审，罪民这才敢从畏缩中走出。&rdo;

&ldo;罪民虽已被革去功名，然如今见国朝风气为乱臣所逆，实在不忍，恳求几位执法定要严查，为国除去奸相，还天下太平。&rdo;言罢，前刑部侍郎从窄袖内拿出一卷褶皱的信笺，&ldo;这是前揆门相对罪人为刑部侍郎时曾私下下过的一道授意。&rdo;

&ldo;我从未对你授意过，更何况写下这落人把柄的罪证！&rdo;

&ldo;章得为人谨慎小心，遂多为口头授意，除非事情紧急脱不开身，罪人害怕日后受迫，遂将仅有的一道藏下&rdo;

章得恼羞成怒，欲要上前夺取罪证，王文甫呵道：&ldo;拦下他！&rdo;旋即为几个都捕所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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艮岳的林中除了有鹿还有从南郊玉津园送来的孔雀，几个内侍赶着一只蓝孔雀与一只绿孔雀进入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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