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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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用二两银子买通人作伪证，私以为依

他这种智商若当真栽在我手里倒也不冤枉。

府尹大人例行公事例的鬼扯，重点是他扯的跟真的似的，什么倒夜香的老公公卖油条的小妹妹都可以作为人证，结果最后还是我演的比较逼真，道睡梦间看到大叔扛着一个箱子在后院偷偷摸摸，一打开，哇全是白花花的银子，讲到这儿府尹和凌家少爷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按说这案子人证物证俱在，差不多可以了结了。

故事往往在千钧一发之际会有神转折，这时堂外围观审案的百姓中有人提出质疑：&ldo;姑娘，你说深夜在院内看到箱内的银两，可七月初一压根没有月亮，你是如何看到的？&rdo;

我一呆，凌少爷一怔，府尹大人怒道：&ldo;大胆刁民，竟敢在公堂重地喧哗……来人！&rdo;

人已经不见了。

我吁了口气，十两白银请来街边的大嗓门乞丐吼这一声，再趁众人注意集中在公堂时溜走，对他来说确是大大的值得，所以说做人要大方，切不可天真的以为二两银子可以收买人心。

演戏演全套，我呈唯唯诺诺状：&ldo;我……是大叔他，他点了火把……&rdo;

群众中又有人反驳：&ldo;那夜不是大雨么？如何点燃火把？&rdo;&ldo;对呀，偷了东西的人哪还敢见光……&rdo;这回均是自发性。

强有力的质疑令在场众人议论纷纷，我拉着凌少的衣袖：&ldo;少爷，我都按您说的说了，他们为什么不信啊……&rdo;

瞬时周遭一片寂静。

凌少爷青着脸颤着手指指着我：&ldo;原来你是串通好的，你这是污蔑！&rdo;

就是污蔑怎地了！我继续哭丧着脸：&ldo;那一两银子你还给不给我啊……&rdo;

场面毫无疑问的乱作一团。

最后还是府尹大人的惊堂木镇住骚动，他怒气腾腾对着我道：&ldo;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厮根本就是故意来扰乱公堂！&rdo;

您老倒总算是瞧出倪端来了。

我瞅着这戏演到头了，松了松紧绷的脸，正色道：&ldo;他们原本就没有罪，大人。&rdo;

府尹瞠目结舌的看着我翻书一般迅速的变脸能力，好半天才冷笑：&ldo;本府的官兵在王启家中搜到凌家金库的钥匙，你莫不是说本官有意串通了诬陷王启？&rdo;

这话说的确是重了，通常情况下应当矢口否认&ldo;哪敢哪敢，大人廉明公正，怎会做出如此行径&rdo;云云，不过既是打定主意要救大叔，我自然是答：&ldo;我正是此意。&rdo;

场内传来一片倒抽的凉气声。

府尹气得鼻子都歪

了：&ldo;大胆刁民，竟敢诬陷朝廷命官，来人，杖刑五十！&rdo;

我波澜不惊的站起身，负袖四顾，厉色道：&ldo;谁敢！&rdo;

这声&ldo;谁敢&rdo;，既要有淡淡不着力的威严又要有云淡风轻的气度，表情和动作都要拿捏的分毫不差，虽然这两日我练习的不伦不类，但此时此刻竟能顺顺当当的演绎出来，不由自我佩服几分。

衙役们显是被我震慑住，没有立刻冲上前来，府尹更是一头雾水：&ldo;我为何不敢……你，你是何人？&rdo;

我勾了勾嘴角，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在他眼前晃了晃，慢悠悠地道：&ldo;大人不认得本宫，难不成连它也不认得么？&rdo;

府尹茫然的表情在看清玉佩上的字后霎时凝住，浑身止不住的哆嗦：&ldo;您，您是襄仪公主……&rdo;

我收起玉佩，拂袖冷笑：&ldo;倒还不算是有眼无珠。&rdo;

这算是个戏本里的套路了，他青白着脸呆了一呆，连忙跪身磕头：&ldo;下……下官参见公主殿下，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公主恕罪。&rdo;

看着四周跪倒求拜的人，我摩挲着怀里的玉佩，暗想这情形会不会有些太过顺当，怎么和事先预想的都不同。

诚然这玉佩是我在玉器店买的，上头的锦字亦是我自己刻上去的，刻痕依在，和真正的凤玉定有着天壤之别，这府尹该不是脑子进水了，连这都辨别不出来？

他见我不答话，悚然道：&ldo;不知公主为何这身打扮，又为何……&rdo;

&ldo;几日前这妇人闯了本宫的凤撵大呼冤枉，不知此事大人是否听闻。&rdo;

&ldo;略……略有耳闻。&rdo;

&ldo;本宫原也懒得理会，后来细想这妇人身怀六甲胆敢冲撞本宫，或许真有冤屈尚未可知，再者大人新任此位，太子亦是极为关注的。&rdo;我笑了笑，尽力笑的诡异，&ldo;本宫乔装，一来是为查明案情，二来是想瞧瞧京师府尹这位置你坐的牢不牢靠，怎料……&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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