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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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第2页）

&ldo;但你若有危险，我不会去救你……&rdo;江懿低声道，&ldo;你应该也明白，在百姓与你之间，我必然不会选择你。&rdo;

裴向云心中难以避免地酸涩了半晌，继而面上却露出了一个笑。

&ldo;我知道的，师父……&rdo;他说，&ldo;没关系，我自愿做这一切，生死无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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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辰时，城中迎来了撤退的陇西军。

陇西军的情况比江懿所想的好了很多，至少并非人人都身负重伤。带伤的只是少数，大部分士兵仍保有了基本的战斗力。

许久未见的张老将军眉骨间多了一道疤，整个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戾气，在看见江懿时稍有缓和，还未下马便道：&ldo;守城的人找到了吗?&rdo;

江懿瞥了眼裴向云：&ldo;我这学生自告奋勇要守城，我拦不住，于是便不再拦了。&rdo;

张戎愣了一下，继而大笑着拍了拍裴向云的背：&ldo;好小子，我那年果然没看错你!&rdo;

其实是看错了的。

他这么多年都走在所谓「坦途」的边缘，但凡有一次不留意，便会彻底跌入和与上辈子无异的深渊。

&ldo;若非关校尉带了一万人去支援宁北，陇西定会将他们拦在渝州城外。&rdo;

张戎依旧对撤兵一事耿耿于怀，口中先不干不净地骂了起来：&ldo;狗日的洋人，好不容易叫他们嚣张一次。&rdo;

江懿双眸微眯：&ldo;关校尉带兵去宁北?宁北怎么了?&rdo;

&ldo;说是有成规模的马匪出没，人数很多……&rdo;张戎道，&ldo;接了信函便急匆匆走了。&rdo;

江懿追问他：&ldo;信函你看了吗……&rdo;

&ldo;看了啊……&rdo;

张戎轻叹一声：&ldo;老梅的小女儿前些日子在燕都出了事，他消沉了好几天，连家也不能回去，实在是……&rdo;

&ldo;那信函是他亲笔写的吗?&rdo;

张戎有些疑惑地看了江懿一眼：&ldo;为何这样讲?虽然我是个粗人，但不至于连字迹都认不出来吧?&rdo;

真说不准……

江懿想起裴向云所说的上辈子那封恰巧落在自己帐中的「亲笔信」，却没再继续计较。

两人连同渝州的州牧谈了一下午，将渝州城外可以部署兵力的地方在地图上仔细标注了出来，待结束时已是金乌西坠。

江懿心里装着事，前一天晚上本来就没休息好，如今神经紧绷着，额角隐隐作痛。

张戎虽然年纪大了，但到底是个武将，比他体力好太多，甚至还有闲心思喊膳房的小厮给他拿二两白酒来。

晚上的吃食是州府中膳房做的，兴许是前一日被江懿骂怕了，竟没因为有贵客到来而铺张浪费，只摆了一桌家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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