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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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ldo;凭什么？&rdo;哈洛克上身前倾，用手指将那几张大钞弹到对方面前。&ldo;我会上船去找你们的船长。至于我跟他怎么说你‐‐你也不必问‐‐反正他听了必定很不满就是了。&rdo;

&ldo;你想干什么？！你想对他说我什么，让他生气？&rdo;水手突然语句里冒出了英文单字，很令人意想不到。他又转望&ldo;小海神&rdo;的老板说，&ldo;也许我这条猪猡该掐你的脖子，老家伙。我可不能需要别人上来帮忙。对付你或是这个有钱的美国佬，我绰绰有余。&rdo;水手说着就将粗毛夹克的拉链一拉，露出一把插在腰上的刀柄，得意的摇着他醉醺醺的脑袋瓜。危机这时已系于一线，随时可能爆发。

突然间，哈洛克身子往后一靠，憋着嗓子哈哈大笑。那是一种真正爽朗开心的大笑，竟毫无敌意和挑逗的意味，把水手搞得更加一头雾水。

&ldo;好极了！&rdo;哈洛克突然又拍了两张五千里拉钞票往前一送。&ldo;我正想看看你有没有种呢，没想到你就告诉我了。好！没种的人才会不晓得他看到了没有。要不然他就是因为害怕的缘故，才乱编一通，或者是看到钞票就胡扯。&rdo;哈洛克抓住对方的手腕，硬把他的手掌扳开。用的力很大，可是却是一种很友善的抓握。&ldo;这里是一万五千里拉！我们不要吵架。你在哪里看到过她？&rdo;

气氛突然间的转变，令水手更迷糊了。他本来很想闹下去的，可是钱已经抓在手上，对方笑得又很友善，他只好算了。

&ldo;你……真的要去找我的船长？&rdo;他目光闪烁怀疑的望着哈洛克，用英语问道。

&ldo;找他干嘛？你刚才不也是说过了吗，这跟他无关。何必把他扯进去？他赚他的钱，你赚你的钱。到底你在何处看见过她？&rdo;

&ldo;在街上。金发。漂亮。大帽子。&rdo;他又换成意大利语说。

&ldo;金发，漂亮……大帽子！在哪里？！她跟谁在一起？水手，还是船上的高级职员？&rdo;

&ldo;不是&lso;艾尔巴号&rso;。下一条船。货船。&rdo;

&ldo;另外两艘也是。&lso;克丽斯托&rso;和&lso;特蕾莎&rso;。哪一艘？&rdo;

那人缩头耸肩的向四下打量，昏沉沉的说，&ldo;她正在跟两个人谈话……其中一个人是个船长。&rdo;

&ldo;哪一艘的船长？&rdo;

&ldo;右边那艘的，&rdo;水手小声说，用手背去擦他那张湿嘴。

&ldo;右边那艘的，&rdo;哈洛克很快的接口问。&ldo;&lso;特蕾莎号&rso;？&rdo;

水手开始擦下巴，直眨眼；他在害怕。眼睛突然瞟向左边的一张桌子。他耸耸肩，右手把钞票一捏，顺势把椅子向后一推。

&ldo;不认识。没有。是个妓女和个船长。&rdo;他又改用意大利语说。

&ldo;意大利货轮的？&rdo;哈洛克仍用意大利语逼过去。&ldo;是意大利货轮？&lso;特蕾莎号&rso;？&rdo;

水手‐脸惨白的站起来。&ldo;对……不是！右边的……左边的！&rdo;

他突然抬眼望向酒吧的对面那边，三个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的人，正张眼望着这名&ldo;艾尔巴号&rdo;的水手。哈洛克微一撇头也看到了这幕。

&ldo;是个船长。一个航海高手！最棒的一个！&rdo;海员沙哑的吼道。&ldo;我只知道这些，先生！&rdo;他身体一扭，侧身钻过人堆，闪出过门就不见了。

&ldo;你玩得太危险了‐‐刚才，&rdo;&ldo;小海神&rdo;的老板批评道。&ldo;后果很难讲。&rdo;

&ldo;跟头驴子打交道‐‐不管他醉了没醉‐‐不是用红萝卜就是用鞭子，没第三种选择。&rdo;哈洛克边说边仍旧侧头盯住对面坐的那三个人。

&ldo;弄不好会在肚子上挨一刀，血流满地，屁也没问到。&rdo;

&ldo;可是我都问出一些名堂了。&rdo;

&ldo;没多少。一条左边的船，还是右边的船。到底是哪一条？&rdo;

&ldo;他先说是右边的那条。&rdo;

&ldo;面朝码头还是朝海？&rdo;

&ldo;当然是从他的观点看。面朝码头。右边。&lso;特蕾莎号&rso;。她会被放到&lso;特蕾莎号&rso;上去，这表示我还有足够的时间，在她打出讯号以前先找到她。她一定就躲在码头附近。&rdo;

&ldo;我可没什么把握，&rdo;&ldo;小海神&rdo;的老板说时，摇着他的头。&ldo;不过我们的那头笨驴倒很特别，他刚才说的&lso;船长，是unaraiosuperiore．iiigliose‐‐最棒的，一流的航海高手。可是&lso;特蕾莎号&rso;的船长却是个懒船长。他从未航到比马赛更远的地方去过。&rdo;

&ldo;坐在那张桌子上的三个人是谁？&rdo;哈洛克问话声音很小，几乎无法从嘈杂的嗓音里听得清。&ldo;别转头望，转眼睛就看得见。他们是谁？&rdo;

&ldo;我不晓得他们叫什么名字。&rdo;

&ldo;什么意思？&rdo;

&ldo;意大利人，&rdo;&ldo;小海神&rdo;的老板平板的说。

&ldo;那就一定是&lso;特蕾莎号&rso;没错了。&rdo;哈洛克加上几张钞票，将剩下的塞回口袋。&ldo;你帮了我很大的忙，&rdo;他说。&ldo;两张给&lso;企鹅&rso;的老板，其余的给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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