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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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1页）

这个窗口的位置很佳。他不但能避过那道拱门的遮掩，看到整个厨房进口，而且连酒吧中的每一张桌子，都能望得一清二楚。

珍娜不在里面。然后他的眼睛溜向右边底端的墙壁；看到那儿还有一道门，门上有个&ldo;男宾&rdo;的横字‐‐男厕所。

等到厕所门一打开，那五个军人纷纷挤出来往酒吧间走时，哈洛克突然看到那个酒馆老板&ldo;贼骨头吉安尼&rdo;，脑袋突然朝着金发里奇微微这么向左一撇。哈洛克马上就盯住那名杀手的眼睛，看他的视线朝哪里射‐‐射向哈洛克的右手边‐‐注意他的眼睛！

果然！只不过眼皮稍微缩了一下，可是有了，已经瞄到了。认出来了。哈洛克顺着金发人的视线朝右一望，没错。有两个人正坐在酒吧间中央的那张桌子旁；其中一个人，正突然低头看他的酒杯，嘴里还在讲话；另一个‐‐比较差‐一正在把脚往回收，好装出没看到科西嘉人的样子‐‐换坐姿。&ldo;扑杀小组&rdo;显然还有两名成员‐‐可是其中只有一名会参加行动，另一名却是望风的。那个收腿的，正是做旁证目击者的人。只会确认格杀目标有否被摆平，而不会参加实际的行动。他是个美国人，一看那种差劲样就晓得。他穿的夹克，是一种很昂贵的瑞士制风衣，根本不合时宜，而且也与这个地点不合，他穿的一双鞋子，也是高级的软皮黑鞋，手上还戴了只亮晃晃的电子表‐‐太引人注目了，完全就是一副外行的样子，只会坐办公桌的‐‐一名&ldo;记录员&rdo;而已。一看就晓得是美国佬。

可是话虽如此，还是有点不太对劲；人数有点不对，三个人，只有两把枪派得上用场，想来对付他哈洛克未免太少了一点吧？

他开始放眼打量所有坐在屋子里的人，一个个的瞧，逐一的加以分析，盯他们的眼睛，看看是否还有跟坐在中央的那个人眉来眼去的。

等他看完对方的眼睛，又开始逐一的去打量对方的穿着，尤其是那些无法看到他们正面的那几个人。鞋子、裤子、腰带、衬衫、夹克、上装、帽子、还有珠宝之类的东西。他一直想找出一样不属于阿尔卑斯山上居民穿的高级品：一件高级风衣、电子表、或者一双软皮鞋。一种不协调的东西。没有，什么也没找到。整个酒吧里，除了中间桌子坐的那两个人之外。全是山中居民。

&ldo;喂！看什么？！&rdo;突然有话向他递过来。

哈洛克一撇头，就看到正是从卡车方向走过来的那名军曹。

&ldo;我在找我的老婆，&rdo;哈洛克马上以很恭敬的低语回答对方。&ldo;里面很乱，人很多，吵得要命，官长。我是怕我的老婆来跟那些法国佬鬼混。我来找她！找不到！&rdo;

军曹一听之下，顿时疑心稍减，摸在枪套上的手也就移开了。他笑着对哈洛克讽刺道，&ldo;原来莫涅西镇的人还是会跑到这里来钓法国佬啊？假如你老婆不能在这里找到的话，我劝你赶快回家去看一下，弄不好她正跟个法国人，在你家的卧房里瞎搞呢！你有没有想到这种可能？&rdo;

&ldo;哎呀！天哪！这世界还成什么体统哪，少校！&rdo;哈洛克也无可奈何的跟着瞎扯，只希望对方赶快进屋里去，他还要从窗子看。

&ldo;咬？我听你的口音好象不是莫涅西镇的人嘛？！&rdo;军曹突然有点醒悟。&ldo;你的口音根本不是莫涅西镇的！&rdo;

&ldo;哎呀，大爷！我是从瑞士的边境那儿搬来的。我祖籍卢卡诺，才搬到莫涅西镇没两年。&rdo;

军曹半信半疑的闷声不响了老半天，眼睛滴溜溜乱转一通。

哈洛克对这种情况也没多大把握，藉着黑暗的遮掩，他偷偷将手移向腰际去摸那把&ldo;麦格农&rdo;。他必须用灭音枪宰掉这家伙，才不至于惊动别人。

好不容易的，他才看到对方突然两手往半空中一掷，一脸厌恶的摇着头说，&ldo;原来你是瑞士边境的意大利人，难怪讲起话来这么难听！你既然要找你老婆，又不敢进去光明正大的找，你就再偷偷摸摸的在窗外看好啦！真是窝囊！&rdo;

这时，屋里的另一扇通往男厕所的窄门，突然打了开来。哈洛克放眼一看，立刻发现他不但找到了&ldo;扑杀小组&rdo;的第三把枪，而且等于还找出了第四把枪。因为他看到的这个人与另外一个人是死党，从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是两个名声狼藉的佣兵和爆破专家；当年在非洲的时候，几乎所有水坝或什么村庄被炸得一塌糊涂，全是这两个人干的。中情局当初早已查出来，他们两人在安哥拉替匪军当佣兵。现在又看在美钞的份上，替&ldo;罗马&rdo;方向效劳了。

这两个人的出现，立刻也告诉了哈洛克一件情报：既然这两个爆破高手会出现在&ldo;莫里涅山口&rdo;的桥头，那就表示他们一定是在等一辆汽车经过。因为这两个人只要随便靠在任何一辆车旁数秒钟，十分钟以后，那辆车一定会爆炸，而且会把附近的地区也炸得面目全非。既然珍娜&iddot;卡拉丝将要坐在一辆汽车里通过山口，那她准会没命的。

还有，那条跑道。罗马方面一定也从那个人身上，挖到了在莫里涅山口过去的附近，有这么一条跑道的事情。即使她的车子不会被炸得粉碎，她坐的飞机就可能会在半空中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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