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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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第2页）

褚玄良去了叶先生的家里。江风却去了医院。

夜里的医院还是灯火通明，但安静不少。来往的护士都刻意放轻脚步，匆匆走过。入口全是消毒水的味道，因为空气不流通，还有股闷着的体臭味。

他站在走道尽头的小窗边，不知道看些什么。

没多久，孙熠走了过来。

他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用火点了叼在嘴里。嘴里轻吐白烟，吸一口气，还不大习惯地咳了两声。

江风见状问：&ldo;你不会抽烟吗?&rdo;

&ldo;抽，十几年的老烟瘾了。&rdo;孙熠两指夹着烟身道，&ldo;不过我一直不喜欢这个味道。&rdo;

江风：&ldo;抽烟的人竟然不喜欢烟味?那你抽什么?&rdo;

孙熠：&ldo;提神，习惯了。抽了不喜欢，但不抽会觉得难受。&rdo;

江风没有做声。

孙熠问：&ldo;你来找我干什么?&rdo;

江风：&ldo;没有，我不是来找你。只是来医院看看。&rdo;

&ldo;谁没事会来医院看看?&rdo;孙熠说，&ldo;你不是警察吧，为什么还要查这件事?是道士?&rdo;

江风：&ldo;好奇真相而已。&rdo;

&ldo;有的时候，真相不那么重要，相信什么才重要。&rdo;孙熠推开了一条窗户缝，外面的小飞虫趁机转了进来，他后腰靠在窗台上，说道：&ldo;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让它变得糟糕的，还是人。&rdo;

第71章补更

褚玄良把门窗全部关上，看着墙上的钟表指针跳到了十一点整。

叶先生躺坐着靠在床头，打开电视，音量开得很大。里面正在放孔溯的访谈节目。

褚玄良从他手里拿过遥控器，将声音关小，再丢到一旁。对上叶先生飘过来的视线，说道：&ldo;你现在可以说了吧?&rdo;

叶先生喉结上下滚动，一时间目光逃避闪烁。

褚玄良在他对面坐下，挡住电视的屏幕，两腿交叠：&ldo;很多人都觉得自己做坏事的时候天衣无缝，不会被任何人知道，可是你还这样认为，我就很奇怪了。如果你以前是一个无神论者，我可以理解，那么现在呢?赵医生已经死了，你怎么保守这个秘密?你如果在我面前说谎，我现在就离开。&rdo;

&ldo;我说。&rdo;叶先生缩了下脖子，絮絮叨叨道：&ldo;我儿子经常不回来看我，女儿也是。我女儿总觉得我太偏心她哥，她结婚的时候一分钱都没给出，但是我儿子的酒席钱都是我出的。家里的房子也没有她的份，既然重男轻女，那就让儿子养我。可是我儿子又怪我付不起房子的首付，觉得我肯定攒了私房钱，太自私。所以你知道……&rdo;

他说着用力咬了咬嘴唇，哽咽道：&ldo;穷是一种罪啊……&rdo;

褚玄良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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