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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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第2页）

笙一郎耸了耸肩：&ldo;我在事务所里，有什么问题马上给我打电话。&rdo;

&ldo;好的。&rdo;

&ldo;你还是吃点儿东西吧。&rdo;笙一郎说完就离开医院回事务所去了。

优希朝梁平他们那边微微鞠了一躬，转身直奔特护病室。值班护士刚好从里边出来，优希问她是否可以跟聪志见面。

护士请示了医生以后说：&ldo;可以见十分钟。&rdo;

优希来到聪志的病床前。聪志双眼紧闭，身上插着输液管、导尿管等管子，床边放着监护仪，但人工呼吸器已经拿掉了。优希把手里的纸袋放在床边，看着聪志的脸叫道：&ldo;聪志！&rdo;

聪志听到姐姐的呼唤，眼睑抖动起来。优希又叫了一声，聪志的眼睛睁开了，好像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跟姐姐对上目光。过了一会儿，聪志脸上浮现出难为情的笑容。

&ldo;你总算醒过来了……&rdo;优希轻轻地抚摸着聪志的右手。

聪志慢慢张开嘴，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他好像害怕自己从此再也说不出话来似的，先小声&ldo;啊&rdo;了一声。发现自己还能说话，聪志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优希点着头鼓励着他，他终于用细小而沙哑的声音说：&ldo;又……给你……添麻烦了。&rdo;

优希摇摇头，关心地问：&ldo;哪儿疼？哪儿难受？&rdo;

聪志闭上眼睛：&ldo;死了更好……&rdo;

&ldo;别胡说！&rdo;优希疼爱地责备了一句，握住了聪志的手。可是聪志没有回握她。也许他的感觉还没有完全恢复，但他的体温十分明确地传达给了优希。

聪志摇了一下头，睁开眼睛说：&ldo;……我不是因为仇恨才放火的。&rdo;

&ldo;姐姐明白你的意思。&rdo;

&ldo;老太太心里也很苦……我想一把火把一切都结束了算了。我觉得要是再被人追究，再被人盘问，太残酷了……&rdo;聪志说着说着眼睛潮湿了。

优希抚摸着聪志那柔软的头发说：&ldo;你是个好心眼儿的孩子……&rdo;

聪志无力地笑了笑：&ldo;算了吧，姐姐。&rdo;

&ldo;真的，你确实是个好心眼儿的孩子。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rdo;

聪志脸上浮现出疑问的表情。

优希恳切地把答案告诉弟弟：&ldo;因为父母打心眼儿里爱着你。&rdo;看到聪志不快地转过脸去，优希加强了语气，&ldo;相信姐姐的话。&rdo;她靠近聪志的脸继续说，&ldo;真的。你是父母爱情的结晶。关于这一点，我是非常清楚的。你刚出生的时候的事，我都记着呢。你没足月就生下来了，父母担心得要命，每天都在医院里守候着你。关心你的身体，关心你的将来。他们经常谈到深夜……父亲说，要是聪志落下什么残疾，我愿意当他的手，当他的脚。母亲从全日本的寺庙给你求护身符。当时，我可嫉妒你了，弟弟真幸福，把我羡慕得什么似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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