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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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第1页）

几百套等离子电视，给我们一个月的时间都提不出来，更别说一个星期。松下一定在东北部的库房里积压了很多库存。

&ldo;但是……那是我的主意！&rdo;我气急了说，但马上就后悔了。十岁小孩才会说这种气话。&ldo;能不能至少给我个机会，看看我可以提到多少货？&rdo;

&ldo;我想事情的发展早已超过那一步了。&rdo;他的话一本正经。

&ldo;弗雷德，&rdo;我说，&ldo;你得给我个机会，看看我能做点什么。起码这个主意是我第一个提出来的。&rdo;

&ldo;我也没办法。有时候贝尔金先生不经过我直接作出决定。他是老板，你也知道那句话是怎么说的‐‐&lso;老板未必永远是对的，但他永远是老板。&rso;&rdo;他干笑了几声。

&ldo;弗雷德……&rdo;

&ldo;我很抱歉，杰森。我非常非常抱歉。&rdo;

我去见乔迪，看看他能不能活动活动，弄到几百台平板电视。

米兰妮已经回家了，乔迪还留在办公室里，正在讲电话。他站立着，眼睛盯着他的&ldo;画屏&rdo;。&ldo;画屏&rdo;上的海浪冲刷着亮晶晶的白色沙滩。刚才在米兰妮的隔间那儿看见的还是夏天傍晚的余晖，仅仅几英尺外却变成了人造的耀眼的正午阳光，谁见了都会有种古怪的感觉，好像进入了想象的世界。

我等了几分钟。他一转头，看见了我，却无动于衷。他大笑了一阵，做了几个夸张的手势。最后，他终于挂掉了电话。我走了进去。

他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情。&ldo;妙啊，斯特曼。妙！刚才是哈蒂。他给我发了一封电子邮件，现在又亲自打电话来，还邀请我到他的新游艇上玩儿一遭。&rdo;

&ldo;什么事？&rdo;

&ldo;他听了我那个哈里?贝尔金的主意以后高兴坏了，斯特曼。在四十六家汽车专营店里配备等离子电视‐‐这主意真是太棒了。&rdo;

我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谢谢，因为他显然并不是在向我道贺。他是在祝贺他自己，那个主意什么时候已经成了他的了。

他伸出一根短粗的手指指向我，&ldo;听着，这就是哈蒂所说的保龄球效应，懂吗？你把保龄球瞄准了，第一个保龄瓶倒下之后，其他的瓶子跟着全都倒了。&rdo;

&ldo;我不明白。&rdo;

&ldo;这就像一座金字塔，一旦哈里?贝尔金签了合同，那么这个国家所有其他的汽车经销商就会说：&lso;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也给我装几块儿那东西。&rso;上帝呀，杰出的主意。&rdo;

&ldo;是很杰出。&rdo;我说。我想离开他的办公室回家了。

&ldo;这笔生意进展得怎么样了？&rdo;

&ldo;我……我还要再加把劲。&rdo;我说。

&ldo;看在基督的分儿上，签了它，伙计，签了它。我不想让它黄了。你要是把这个揣到兜儿里，还有一堆大合同等着你，那样我们就能活下去。芝加哥基督教长老会那笔买卖怎么样了？&rdo;

&ldo;我想离签合同不远了。&rdo;

&ldo;亚特兰大机场呢？你得拿下来，那是笔大买卖。很大的买卖！&rdo;

&ldo;已经着手做了。&rdo;亚特兰大机场计划给他们的航班显示系统更新换代，把所有的显示屏都换掉。那意味着成百上千套显示屏的订单。

&ldo;然后呢？&rdo;

&ldo;还不知道情况。现在说太早了。&rdo;

&ldo;我要你不惜一切代价签下亚特兰大，明白吗？&rdo;

&ldo;我明白了。&rdo;我说，&ldo;我会全力以赴。听我说，我想……&rdo;

&ldo;你跟道格?福瑟斯谈了？&rdo;他揪了揪上衣的翻领，紧了紧领带。

&ldo;我想应该是没戏了，乔迪。他已经口头儿答应了……&rdo;

&ldo;应该什么？没戏？你能把这个词给我翻译一下吗？我不懂这话，我的字典里没有&lso;没戏&rso;这个词。现在，如果你还是g队的人，就不能甘心接受失败。你要确定福瑟斯不会走人。我们说得已经够清楚了吗？&rdo;

&ldo;是的，乔迪。&rdo;

&ldo;你还是不是g队的人？&rdo;

&ldo;是的，乔迪。&rdo;我说，&ldo;我是g队的人。&rdo;

第25节

回家的路上我把车子开得像飞一样。今天的事儿让我窝了一肚子气，心里乱得像团麻似的。弗雷德?纳希姆放了我的鸽子，乔迪恬不知耻地把我的主意据为己有，到哈蒂那儿邀功请赏。那个主意已经泡汤了他还不知道。这不能不说是个讽刺，可我却高兴不起来。

cd播放机里&ldo;巴顿将军&rdo;正在论述&ldo;食肉动物精神&rdo;。他咆哮道：&ldo;这跟动物王国没什么两样。百分之九十的人沦为别人的猎物，另外的百分之十是捕杀它们的食肉动物。你属于哪一边儿？&rdo;

回到家之后，我发现一辆九成新的黑色福特野马停在我们家砖砌的停车道上。那是科特的车，他从那个汽车修理厂朋友那儿买来的。

我一阵风似的冲进了房子，心里想着他来我这儿干什么。

科特坐在我家的客厅里‐‐这种正式会客的地方我们从来没有用过‐‐正跟凯特说着话。两个人因为什么笑了起来。凯特已经把格莱美?斯宾塞的茶盘摆上了，上面放着几块儿黄油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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