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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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不大一会儿，&ldo;维多利亚号&rdo;沿着枝繁叶茂，绿树成阴的山腰，在鲁伯霍山背面山坡的上空降下了高度。乌戈戈国前沿是一块荒无人烟的地区。层层峦岭，道道峡谷映入了眼帘。再往下，大片黄黄的平原铺展开来，在灼热的阳光烘烤下，大地龟裂，处处是一簇簇盐性植物和带刺灌木丛。

一些远望成林，近看稀稀落落的矮树点缀在地平线上。博士把气球贴近了地面。锚扔了下去，其中一只很快挂住一棵硕大的埃及无花果树的枝杈。

乔顺着锚索飞快地滑到树中，小心翼翼地把锚固定好。博士让氢氧喷头继续喷着火好使气球保持着一定的升力浮在空中。这时，风几乎突然平息了下来。

&ldo;现在，&rdo;弗格森说，&ldo;肯尼迪老友，拿上两杆枪，你一支，乔一支。该你们俩去试试啦，搞几块嫩羚羊腿肉回来当我们的晚饭。&rdo;

&ldo;打猎去啦！&rdo;肯尼迪高兴地叫起来。

他翻过吊篮，立即下到地面。乔早已抓着树枝打秋千似地冲下树，在那儿伸展着胳膊腿等他了。因两位同伴下了吊篮，气球的载重减轻，弗格森博士可以把火完全熄灭了。&ldo;我的主人，您可别飞走。&rdo;乔喊道。

&ldo;放心吧，小伙子，我会牢牢地看住咱们的气球。我打算把笔记整理一下。祝你们打猎愉快。一路要小心啊。另外，我在这儿注意观察周围的动静，一有可疑情况，我就用马枪放一枪。这是咱们集合的信号。&rdo;

&ldo;一言为定。&rdo;猎人应道。

第十四章

桉树林‐‐蓝羚羊‐‐集合信号‐‐突然袭击‐‐卡涅梅‐‐空中过夜‐‐马班古鲁‐‐吉乌拉姆考‐‐储备水‐‐抵达卡泽赫

这个地区干旱少水，粘土质的土地在太阳的烘烤下龟裂出条条缝缝，看上去分外荒凉。零零落落可以发现骆驼商队走过的一些痕迹。一堆堆人和牲畜的骸骨被蛀噬得七零八散，与尘土混在一起。

往前走了半个钟头后，肯尼迪和乔钻进一片桉树林。他们目光戒备，手指扳着枪机，仔细搜索着，谁也不知会和什么样的人打交道。乔虽不是位枪手，但拿起枪来倒也运用自如。

&ldo;肯尼迪先生，走一走倒挺不错。只不过这个鬼地方太不好走了。&rdo;乔跌跌撞撞地踩着满地的石英石碎块，说。

肯尼迪向他打了个手势让他站住别出声。要知道，打猎不带狗，需多费许多气力。不管乔多么灵巧，也不可能有短毛垂耳猎犬或猎兔狗那么灵敏的鼻子。

在一条尚剩下几洼死水的河床里，十几只大羚羊正在饮水。这群温雅的动物仿佛预感到有危险，显得十分不安。每饮一口水，它们都要敏捷地昂起美丽的头，掀动鼻孔，顺着猎人站的风向，使劲闻闻空气。

乔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肯尼迪绕过几簇树丛，走到射程之内开了火。转眼间，羚羊群消失得无影无踪，惟独一只公羚羊肩部挨了一枪，倒下死了。肯尼迪急促奔向猎获物。

这是一只南非大羚羊，身子是近似发灰的浅蓝色，肚子和大腿内侧的颜色雪一样白，真是头漂亮的动物。

&ldo;这一枪打得真是地方！&rdo;猎人欢呼道，&ldo;这是一种十分罕见的动物。我要把皮好好剥下保存起来。&rdo;

&ldo;啊！您真想这么做吗，肯尼迪先生？&rdo;

&ldo;当然啦！瞧瞧，多好的毛啊！&rdo;

&ldo;但是，弗格森博士决不会答应带这么个额外负担的。&rdo;

&ldo;说的对，乔！不过把一只这么漂亮的动物整个扔掉，实在让人心里不痛快。&rdo;

&ldo;整个扔掉？不，肯尼迪先生，不是全扔掉。我们要取下它身上最有营养的好肉。如果您允许的话，我来干完这活，保证干得和令人尊敬的伦敦屠宰行业工会会员一样好。&rdo;

&ldo;朋友，你喜欢干就干吧。不过你要知道，我作为猎人，剥张猎物的皮不比杀它难。&rdo;

&ldo;肯尼迪先生，我完全相信这点。好吧，如果不使您为难的话，请捡3块石子搭个灶，再捡点儿好枯树枝。几分钟后，我就得用您烧红的木炭了。&rdo;

&ldo;放心吧，用不了多大一会儿。&rdo;肯尼迪应道。

他立即着手搭灶。几分钟后，灶里就燃起熊熊烈火。

乔从羚羊身上弄下一打排骨和几块最嫩的里脊肉。它们很快就变成了美味可口的烤肉。

&ldo;塞缪尔&iddot;弗格森会对这些东西感到高兴的。&rdo;猎人说。

&ldo;肯尼迪先生，您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rdo;

&ldo;当然是想你干的事，想你的烤羚羊排啦。&rdo;

&ldo;完全不是的！我在想，如果我们回去找不到气球了，该是什么样子。&rdo;

&ldo;瞧你说的！想哪儿去了！你想要博士扔下我们吗？&rdo;

&ldo;当然不想啦。但是如果不巧气球脱锚了呢？&rdo;

&ldo;不可能。再说，弗格森不会没有办法再把气球降下的。他操纵气球相当有一手。&rdo;

&ldo;但是，如果风把气球吹跑了呢？如果气球没法回到咱们这儿来呢？&rdo;

&ldo;得了，乔，别再胡思乱想了。你那些乌七八糟的假设尽让人扫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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