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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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7章 秦淮趣事下（第2页）

齐元清见众人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心中更是厌烦，忍不住开口道：“此为小道不知何为大道？”

朱由校瞥了他一眼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此为大道！”

齐元清被噎的一愣，但还是强辩道：“话说的好听，可你身为读书人，却一味奉迎媚上，如此怎能行大道？”

朱由校喝了一杯酒，只觉得这酒寡淡的很，放下酒杯道：“你与本公子不过初次见面，你怎知本公子奉迎媚上？若是不拿出证据来，本公子可是不依的！”

齐元清见朱由校这般有恃无恐的模样，冷哼一声道：“你与这位左公同为朝廷命官，不思劝谏陛下，任由陛下行昏聩之事，这不是奉迎媚上是什么？”

见这个齐元清又把这个话题扯了回来，众人脸色都是阴沉下来，心中无不觉得这个人不识趣，对他也难免生出几分厌恶！

朱由校却面色不变，翘着二郎腿，摇着折扇道：“今上曾立下誓言，天下有吃饱饭的百姓，有贪腐的官员，有畏死的军人便永不蓄发，请问这算不算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齐元清又是一愣，古往今来没有一个皇帝能发此重誓，天启皇帝朱由校发下这样的宏愿，说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也不为过！

朱由校见齐元清不说话，又说道：“今上助刘阁老开创普学，纠错释疑，传旨天下开办公学，让天下人都能读书，不惜重金刊印《永乐大典》，存放于各地县学，让天下读书人都能饱览群书，这算不算为往圣继绝学？”

齐元清张了张嘴，还是说不出什么来！

朱由校面带不屑地接着道：“今上自登基以来，厉兵秣马，征倭国、平辽东，定蒙古，开辟万里海疆，使我大明四周再无外敌侵扰，这算不算是为万世开太平？”

这回不但齐元清无话可说，就连余幌三人也频频点头，毕竟古往今来那么多皇帝，有几人能做到这些，可天启皇帝却在短短三年就做到了，再说天启皇帝的不是，可就是鸡蛋里挑骨头了！

朱由校指了指左光斗道：“既然今上行的是大道，那么左大人一心辅佐，又如何是奉迎媚上了？难道在你心里，不管皇帝对错，只要跟皇帝对着干才是贤臣？若是那样的话，这样是非不分的贤臣还是越少越好！”

所有人都听的入神，丝毫没在意朱由校只说左光斗辅佐皇帝，却把他自己摘出来了！

左光斗看了看朱由校，暗道：“这位也够可以的，把自己夸的天花乱坠，也不见脸红，只是这些话也无不妥，遇到这样的明君，正是大展宏图，搏一个青史留名的好机会，可我这三年却是为了东林那些老顽固蹉跎了岁月，白白浪费了这个好机会啊！”

啪——

左光斗正在暗自懊悔，却不料余幌蒙的一拍桌子，起身喝道：“小黄大人这番话真如醍醐灌顶，我等身在江南每日里听的都是那些道学之士斥责今上如何离经叛道，可今日听小黄大人说起这些事，顿觉今上乃是不世出的圣君，如此圣君当朝，当真是万民之幸，天下之幸！”

罗灵儿亲手给朱由校斟了杯酒，柔情似水地道：“小相公对今上共计如数家珍，听口音又是北地来的，且又是左大人身边的人，却不知道小大人见过今上没有？”

被这么一问，朱由校迟疑了一下，接着便笑道：“本公子只是一个无品无级的小官儿，哪里能看到今上？左大人可是今上面前的红人儿，你要问今上的事情还是问他吧！”

左光斗没想到朱由校会把他给扯出来，只能连连摆手道：“陛下之事不可轻言，诸位还是饮酒作乐的好！”

众人闻言也都知道轻重，便不再提这件事，而是热热闹闹的相互敬酒，倒是那位刚刚还义正言辞的齐元清，此时脸上黑如锅底，却也没人理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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